薑宴清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他從來沒有乾過農活,就連衣服那也是薑母洗的,他除了讀書,幾乎是不乾活的。
是在村裡麵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能這樣的人。
因為從來沒有乾過活,薑宴清皮膚白皙,人看起來也瘦瘦弱弱的。
稍微一乾活,手上就是水泡。
他知道薑父能夠的容忍他不乾活,就是因為他能夠考秀才。以後能有出息。
現在他要錯過這次的考試了,先表示一下決心。
薑父渾濁的目光,帶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薑家另外兩個兒子,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薑母一臉的緊張。
薑宴清頓感不妙,他根本就不敢多想。
他害怕……
“三弟,你的腿……”薑老二歎了一口氣,“你的腿以後怕是再也走不了路了。”
薑宴清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切著。
他的語氣十分的平靜,卻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二哥,你這是在咒我嗎?我的腿好好的,你都已經告訴我了,隻需要好好喝藥,靜養就行了。”
“我的腿絕對是沒有事的,是不可能有事的。”
說到最後,他已經變成了怒吼。
甚至抓著薑母的手:“娘,你可以告訴他們,我沒事兒,我的腿隻不過是受了一點傷,還會好的,對不對?”
薑母不讚同的看了一眼薑老二。
為什麼一定要戳破她說的謊言,她就是怕薑宴清接受不了,所以才這麼說的。
他那麼心高氣傲的人,這才剛剛醒過來,卻發現腿走不了路了,他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在場上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薑宴清一顆心逐漸變得冰冷。
沒有說話,那就是答案。
薑父開口:“大夫說了,你這條命能夠保住已經是奇跡了,至於你的腿,最好的結果那就是,隻有一條腿有問題。”
“你先不要想那麼多,好好的在家裡麵養著。”
薑宴清現在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
他閉上眼睛,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最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讓他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人都走了。
他真的很想好好的發泄一下。
用無比的清楚,現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的薑宴清,他沒有了任性的資本。
如果後麵他的兩條腿都廢了的話,他不敢想象迎接他的會是什麼。
山上。
宋微染帶著謝禹兩個人準備看看在山上放的陷阱。
現在冬天了,山上的獵物大多數開始冬眠。運氣好一點兒才能夠碰到一些小一點的動物,不過動作太快了,他們沒辦法抓到。
突然,一隻兔子從不遠處跑了出來。
宋微染給謝禹做了一個不要發出聲音的手勢,彎弓射箭,一氣嗬成。
射中了兔子。
謝禹驚訝的說:“娘子,你射中了兔子。”
宋微染走過去將地上已經死的兔子,掂了掂,估計有個四五斤。
她又不是原來的宋微染,這對她而言是很簡單的事情。
兩個人在山上走了一會,宋微染看到了一棵板栗樹。
摘了一些板栗。
謝禹放在嘴裡麵一咬:“娘子,這個好硬啊!”
宋微染解釋:“這個可以吃的,等回去了我做給你吃。”
謝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