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開口的是盧隊:“傅坤平時跟你們的關係怎麼樣?”
袁義規規矩矩:“我們的關係挺好的。”
盧隊繼續問:“傅坤在出事之前,你們是在一起的。隨後,你們三個人都去了醫院。三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這個傷是怎麼受的?傅坤當時有沒有哪裡不太對的地方?我們查到傅坤從小細化虐待動物,他有一個號是專門來虐待小動物的,這件事情,你們知不知道。或者說知道多少?”
盧隊說完,審視的目光停留在他們的身上。
江鳴已經知道了袁義的真麵目,一直以來,三個人當中,他是最不用腦子的人,一遇到事都是找傅坤,解決不了的才會找袁義。
江鳴想明白了,袁義沒有寫他的名字,並不是因為覺得他們是更好的兄弟,而是因為他比傅坤更好拿捏。
隻要解決掉了傅坤,這個遊戲,他勝算很大。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袁義就沒有考慮到他們兩個人。他想的是一個人獨活。
江鳴知道關於宋微染的事情是不能說的,一旦說出來了,這些警察能不能相信是一回事。到時候他們也逃不了法律的製裁。
他等著袁義的回答。
袁義雙手放在交叉的腿上,眼睛深邃,坦坦蕩蕩:“我們受傷那是因為玩的太過火了。傅坤和我們分彆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至於他虐待動物的事情,我們怎麼能知道呢?畢竟沒有天天在一起。”
“警官,你們來找我們就是來問這些的嗎?”
盧隊拿出一幾張照片放在桌麵上。
“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照片上的人,身上插滿了管子,一副活不長的樣子,這張臉是徐澤。
江鳴知道徐澤受傷住院了,但是不知道他受傷這麼嚴重。
盧隊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這個是徐澤,相信你們並不陌生,他是一個晚上突然從樓上掉下來了。陽台和主臥是有一道門的。陽台那裡也有窗戶。我們去看的時候,陽台窗戶已經被打開了。”
照片的衝擊力很大,江鳴吞了吞口水:“他現在怎麼樣了?”
盧隊看了他一眼:“他是從十樓掉下來的,按道理說生還的概率很小,他現在活著,全身骨折,心臟被刺破,肺部穿破.....”
“我們查出來徐澤跟你們的關係密切,他是一個律師,做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們真的一無所知嗎?”
袁義笑容淡淡的:“我們能夠知道什麼呢?他雖然是我們聘用的律師,但是不屬於我們任何一個人。對於他的事情,我們是不得而知的。”
在徐澤出事之後,他們三個人早就想辦法將他的痕跡清除掉了。
即使警察查,那也隻能查到他們之前有過聯係,這根本算不上什麼證據。
盧對並不相信袁義說的話,作為一個當了幾十年警察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的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而這件事情,一定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之處。
他的視線望著江鳴,一開始他就看到了江鳴的不對勁。
他太緊張了。尤其是兩個人視線相對,江鳴眼神飄忽不定,他的雙手是交握的,眼神偷偷的看著袁義。
江鳴的背部沒有放鬆,可以看出來,他有多麼的緊張。
要是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又有什麼緊張的。
盧隊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江鳴:“江先生,對於我剛剛問的問題,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江鳴艱難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