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福抬起眼眉看了秦川一下。
對於秦川的事跡,張來福可以說是如數家珍。
從對方在竹林縣開始掃衛鋤禾專項的鬥爭以來一直到平安縣。到興安市等等這一係列的事情張來福都很清楚。
一年前他剛剛調來市局掃黑除惡工作組的時候,也是滿懷著一腔激情。
這些年來他在高新區刑警大隊可以說還是有些受排擠的。
真正有硬骨頭的案子,真正有事兒的案子都是他來頂他來上。
之所以他能保住刑警大隊大副大隊長的這個職務,根本原因就在於他是真能辦案。
上麵的一些人還要靠著他,所以自然隻能留著他。
但是在辦理一些涉及到權貴方麵的案子,涉及到一些特殊人物案子的時候,張來福就隻能拱手相讓。
作為一名警察,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但是作為一名職場人,他沒有辦法不這麼做。
警察不僅是張來福的工作職業,更是他養家糊口的手段。
他可以為了心中那口氣拋棄自己這身警服跟那幫人乾到底,但是結果又能怎麼樣呢?
不是沒有人沒這麼乾過,但結局貌似也都不太好。
自己的警服被脫了不說,上麵的人還是上麵的人,那幾個人還在那幾個位置上站著。
而秦川就好像張來福黑暗天空裡的啟明星一樣。
當時張來福被借調到市局掃黑除惡,領導小組以來他就知道是市局那邊推薦的他眼不見心不煩嗎。
反正有了大案要案張來福再弄回去破案也是一樣,何樂而不為呢。
當時張來福想著來到掃黑除惡工作領導。小組說不定還能有一番作為,所以即便他知道自己是被排擠過來的,當時也是抱著一腔熱血過來的。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州市的掃黑除惡工作看上去轟轟烈烈抓了不少人,但實際上都是不上心也不動武的小混混。
今天這個派出所抓了個小偷,昨天那個派出所抓了一個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