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您的運氣真好。”
破碎王印衷心的說道。
它這次並不是純粹在吹彩虹屁,而是個客觀事實。
以本期限定說,四星的出貓率有百分之五十, 剩下的“普池”四星本應該以楚辭獻祭種子的比例決定, 而獻祭最多的種子就是糯米白菜大蒜辣椒之類。
這麼一, 楚辭得的四星大概率是不儘如人意的。
因為楚辭已經抽了保底, 有了開明獸,沒必要要一隻。
而普通的蔬菜糧食隻得一顆四星就更沒什麼意義了, 也許白菜可以炒一盤子吃掉, 但一顆糯米和一顆辣椒能做什麼?就算味道好上天也就那樣了, 就算想要用育種也是漫長的過程,還要擔心後代植株在培育過程中劣化。
——破碎王印是這麼認為的。
“我倒是很想知道四星的糧食會是什麼樣的。”楚辭道。
楚辭覺得阿破是不會明白的,一個靈魂上是農耕文明的後裔對於糧食的執著。
當然, 桂木也不錯就是了。
楚辭將桂木收好, 準備去找個合適的。
當然不準備將桂木種在雲端上。
這桂木的屬太有特色了, 作為州人一下就能想象相近的傳說——或者說,正因為楚辭腦海中有這個概念,才會產生這樣的四星——所以它就該種在夜空中。
這樣一, 太空港的定位就清楚了。
或者說, 一開始就很清楚,畢竟是自同一個文明的設計師,在設計太空港的時候, 就有這麵的概念,還在城門後最顯眼的位置“種植”了一棵巨大的全息桂木。
現在, 有一棵真正的月桂可以取代這棵桂木了。
楚辭有些笨拙的將這棵樹苗埋在了全息桂木的位置。
雖然是全息影像,但設計師種樹的樹壇采用了原始的藍星風味,不過, 泥土這麼原始的素材當然不在外星建材當中。
所以,這裡的土,是藍星的土。
楚辭也不確定這樣能不能養活桂樹,隻能試試看。
還讓破碎王印每天記錄這棵樹的生長數據。
而關心這棵桂木的不僅僅是楚辭而已,太空港“旅遊”的半兔人也在第一時間注意了這棵新種下的樹苗。
順便一提,這批太空港旅遊的半兔人已經是第五批了。
和第一批半兔人的成員完全不同。
半兔人是非常團結的種族,有什麼好事一般不會獨占。
像是第一批的半兔人在體驗“旅遊”的樂趣以後,立刻想了其同胞,在經過楚辭的允許後,第二批“旅遊”的就換了兔子,其中救援隊的隊長阿黑也沒有過,隻有阿長和阿二跟了幾批——者是為了後的兔子當向導,後者是為了療養——然後在阿二好轉後,阿長從第四批開始也沒了。
第五批的半兔人“旅行團”,是阿二帶領的。
不過楚辭最近沉迷獻祭(抽卡),還有藍星那邊的事情需要處理,之後的旅行團都讓它自己跟著破碎王印控製的電子向導活動,沒有親自迎接。
也因此,阿二帶著其人在入庭院的時候,被樹木的銀灰色兔子嚇了一跳。
“誰?!”
阿楚並不因為半兔人的警惕而生氣。
動了動長耳朵,露出了微笑:“你好,我是阿楚。”
這就是“阿楚”?
阿二瞪大了眼睛。
本應該是和阿楚見過的,但第一次太空港的時候,的大腦渾渾噩噩,連相處已久的朋友夥伴都認不出,更彆說一個陌生人了。
可也不是全無記憶。
記得自己第一次離開太空港的時候,阿黑和阿長隊長讓向著什麼道謝,對具體長什麼樣不記得了,隻依稀記得是亮亮的銀光,現在看,也許是阿楚皮毛反射的光芒。
後阿二恢複智以後,阿黑和阿長重複提了阿楚的恩情——不僅僅對阿二,還對其半兔人——提醒見阿楚一定要感謝對。
阿二當然是非常感激的。
現在記憶深處還殘留著不久的黑暗和痛苦,自然將自己拯救出那個深淵的阿楚當作救命恩人對待,也腦補過如遇見了對要怎麼做。
但也許就是之想太多了,突然見了“阿楚”,反而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倒是阿二帶領的半兔人聽說對是“阿楚”,一起湧了過去:
“你就是阿楚?”
“傳說中的阿楚?”
“不對,不能叫阿楚,要叫‘大人’!”
“阿楚大人,謝謝您讓我過玩!”
“阿楚大人,聽說這裡有好好吃的蔬菜汁,是不是真的啊!”
“肯定是真的!我爸爸上次買了帶回我吃了!”
嘰嘰喳喳的吵鬨著。
阿楚看見這群半兔人也愣了愣,然後才笑了出:“今天都是小客人啊!”
是的,除了阿二和五隻負責看孩子的女半兔人以外,第五批的半兔人都是一些幼崽。
小小的那種。
本半兔人就矮,隻人型生物的身高的一半,豎起耳朵也就腰間左右,而的幼崽就更小了,隻有成年半兔人的三分之一,最小的一個竟然隻有藍星人的掌大小,絨絨的一個團子,一直企圖穿過比更大的絨球的防線,可惜擠不去,隻好跳了其中一個半兔人的腦袋上,被對甩了出去。
阿楚眼疾快的接住了這個小絨球,抱在了懷裡,還趁機揉了揉。
其小半兔人看著更眼熱了,試圖往阿楚的身邊擠。
“我不小了!”
“對啊,我可以單獨出旅遊了!”
“阿楚大人是迎接我的嗎?”
……
“嗶——”
在吵吵嚷嚷的時候,突然間刺耳的哨聲響了起。
所有的小半兔人就縮起爪子,縮成了木雕狀。
阿二等人這才放下哨子,將這些小兔崽子撥開。
“對不起,阿楚大人,”阿二道歉說,“這些孩子平時很乖(膽小)的,今天大概是出玩太興奮了,才冒犯了您。”
阿二也覺得奇怪,半兔人是警惕很強的種族,尤其是小兔子,難得看見對一個陌生半兔人那麼熱情——也許是因為幾批這裡的半兔人對阿楚誇獎太多,讓小兔子以為是仙了吧。
好在阿楚並不介意,還抱著那隻最小的半兔人呢!
“沒關係的,”阿楚笑眯眯的說道,“你是阿二?看起好多啊!”
“您還記得我?”阿二驚喜道。
要記不得有難度,但要認出更有難度。
阿楚想道。
畢竟正因為阿二的狀況,才有了第一次獻祭——雖然那隻怪物並不是阿二身上掉下的,之後的半兔人也帶了其精不穩定的同伴療養了幾次,都沒有產生那種怪物——但總之因為發生了這件事,阿楚自然記得阿二。
阿二卻不是第一次見那個有可怕的樣子了。
它的情正常,目光清明,原本身上被啃掉的毛也長了出,甚至因為比其半兔人太空港療養的次數更多的緣故,皮毛油光發亮,儼然不像是同一隻兔子。
不過阿楚並沒有太多打量阿二曾經禿過的,甚至沒讓對覺察自己打量了,隻溫和的笑道:“自然是記得的,你那時候的狀況很讓人擔心呢!”
“哈哈,那時候我被怪物嚇破了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阿二說道,“但多虧了阿楚大人讓我這裡療養,才能好起。”
這麼說著,努力挺了挺胸口:“現在我已經全好了!下一次,我就可以換其的同胞了呢!”
“下次你就不了啊!”阿楚聞言,卻歎了口氣。
垂下了耳朵,摸了摸懷裡的小兔子,笑著說道:“你的感情真好呢!像是一大家子一樣。”
“我本就是一家子啊!”阿二傻兮兮的說道。
半兔人一養就一窩,彼此血緣關係很近,不要說同一個太空堡壘,就是一個星域的半兔人算起,全部都有沾親帶故的血緣關係。
不過在場的女半兔人非常敏感。
她聽出了阿楚語氣中隱藏的寂寞,不互相看了看。
這樣說起也是呢!
據說這位“阿楚大人”的母親就被賣群星帝國去了,從小大應該隻有一個半兔人,從沒見過父母以外的族人吧!
難怪會對我那麼親切!
女半兔人被自己的腦補感動得眼睛都濕潤了起,看阿楚比看虛弱的小半兔人還要溫柔,小半兔人疑惑的看了看她,沒敢發出聲音。
阿二對這些細微的情緒無感。
不過阿楚的態度讓的緊張感緩和了下,想起了自己該怎麼跟對道謝。
“可以在最後一次這裡的時候見您真是太好了,讓我有機會跟您道歉。”阿二無心中自己立了個fg,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裡,“這是我的謝禮”
阿楚奇怪的看了看那個酒瓶,沒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