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個副本的時候,他在校園裡找線索時也有過這種感覺。
隻不過那時距離太遠,而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就在窗外,或許正趴在窗簾的縫隙間。
冷汗一瞬間冒了出來。
時漱緊了緊槍。
他不是很想拉開窗簾。
有的東西看不見比看見更安全。
然而就在這時,他餘光瞥到,從門縫透進來的月光驀然被遮住一塊。
“……”
有東西在門外!
時漱緩緩倒退一步,剛想叫醒談燼,一回頭,談燼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此時就站在他身後。
“……”
他一時有點分不清到底是門外還是門內更恐怖。
在看清談燼的一瞬間,時漱生生把叫聲咽了回去,他定了定神,咬牙小聲道,“你這背後靈的毛病是從小就有還是?”
“是你太沒警惕心。”談燼掃了眼門縫,用幾乎是氣聲問,“外麵有人?”
時漱點頭,指指自己,又指指門後,舉槍比劃了一下,最後示意談燼去開門。
談燼揚了揚眉,用口型問:你怎麼不去?
時漱抬了下槍口:我他媽有槍啊肯定是我埋伏!
黑暗中,他看到談燼先是笑了一下,接著,沒有任何準備,他疾步跨向門口,幾乎是瞬息間拉開了門!
哐當一聲,整個集裝箱都在顫抖。
……不是跟他說了要埋伏嗎!
時漱一咬牙,也顧不上究竟會在門外看到什麼東西,兩步追上。
門外,已經被嚇呆了的杜迪像根竹竿似的直挺挺立著。
時漱也愣了愣。
怎麼是他?
杜迪手裡抱著外套,臉上寫滿了驚恐。他愣愣看著談燼,時漱合理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放聲大哭。
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時漱不動聲色地收起槍,咳了聲將杜迪的注意力拉過來:“怎麼了?”
“啊……”一聲遲緩的低叫,杜迪這才緩過神來。
他委委屈屈緊了緊臂彎裡的外套,扭捏地問了一句:“哥哥們,我能跟你們一起睡嗎?”
“……為什麼?”
“你們有安全感。”
“……”
時漱沒有立刻回答,轉而陷入沉思。
偷窺的人是他?
時漱記得杜迪,完全是憑借他哭嚎的聲音,他第一次見一個男人能比師裴還膽小。
這樣的人,敢在彆人房間外麵偷窺?
夜晚山裡的冷風幾乎要吹進骨頭裡,時漱下意識裹了裹外套,手在半空忽然一頓。
……又是那股奇怪的氣味。
時漱的視線越過杜迪,向遠處張望。
夜裡的礦場亮著串燈,晝夜不休的熔爐仍在咕嘟咕嘟冒泡,吐出一縷縷熱氣。宿舍區前方是一片空地,根本無法藏匿。
時漱重新看回杜迪,問:“你一個人來的?”
“啊?是、是啊……”
“什麼時候?”
“就剛才……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了。我不敢敲門,不知道該怎麼說……”杜迪囁嚅道,“哥哥們,我能不能……”
眼看杜迪又要哭,時漱剛想說什麼,在一旁始終沉默的談燼先開了口。
他低眸掃過杜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