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姑且還是上過三年學,能回答這個問題:“好像在拜占庭帝國的時期,每個區都有獨特的名字。但陛下將拜占庭推翻後,這些以貴族姓氏取名的領地就都被重新劃分了.....南區北區還挺好識彆的,起碼去到一個新城市不容易迷路。”
“謔,還挺有想法。那新貴族的封地怎麼辦?也按照北區領主南區領主這樣叫?”
“不需要封地。”伊凡理所當然的搖頭,“在我們國家,沒有貴族。”
“我草,帝皇老頭恁牛逼啊...”
漢尼拔感慨道。
“噓!”伊凡有些緊張的張望周圍,小聲勸誡:“在街上可彆亂提陛下,要是給憲警聽到,是要直接抓起來的。”
昨夜剛下過大雪,但此時的街道已經被清掃的很乾淨,路麵基本見不到垃圾,積雪也都被堆到了兩旁。一路走來,漢尼拔發現哪怕是在北區這種人煙稀少的工業區,清潔工依舊偶爾可見,在環衛效率這一點上,甚至比老家的一些三四線城市還高。
不僅是環衛工,路人的行人也都是西裝革履的上班族,男女都有。每個人步伐匆匆,臉上洋溢著社畜特有的半死不活表情,基本見不到閒著溜達的行人。憲警、工人、上班族、招呼生意的小販.....
與西大陸的城鎮完全不同,讓人覺得有股勃勃生機的活力。
“難怪南大陸老爺們都怕帝皇南下,醬紫給封建主義大家庭添磚加瓦?”漢尼拔驚歎道:“大冷天的,這街上一個閒人也沒有啊?”
“那當然,工作時間基本不會有人出來閒逛,等到了下班時間閒人就多了。”
“誒不是,大夥都這麼辛勤勞動,怎麼到你這就成了全職街溜子?”漢尼拔費解,腓烈這國情,當流氓混混多丟人啊?
看看人鬼疤混的,床都買不起一張。
伊凡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盜了我的墓,被吊著打。”伊凡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子承父業不能算混……黑道!……黑道的事,能算街溜子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我爸很成功”,什麼“莫欺少年窮”之類,引得漢尼拔哄笑起來: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半小時後。
一直在走的漢尼拔蚌埠住了。他刹住腳步,看著尋常的北區街景,問伊凡:“不是,你就打算這樣走到你姐的學校?”
“嗯?不然呢?”
“你姐的學校不是在中央大區嗎?”
“對啊。”
“那我們就這樣靠著腳從北區一直走到中央大區?”
“又不遠,再走倆小時就到了。”
伊凡一臉‘我平時也是這樣走的’的表情。
漢尼拔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這小夥子頂著被自己踹斷的肋骨,愣是走了三小時才走回家。他原先還以為是犯罪分子特有的謹慎....
byd,原來是沒錢坐車是吧?
難怪你們精神小夥都瘦的跟杆似得,一天到晚去哪就楞靠腳走,能不瘦嗎。
漢尼拔雖然體力好,但也不想搞什麼川藏徒步。
“這麼大的城市,就沒個交通工具?”
“您是說拉客的馬車?在其他大區倒是常見,但我們北區人少,工作時間一般沒人攔車,馬車夫都不過來....哦,對了。”
伊凡指了指腳下的大地:“我們可以去坐地底軌道列車。”
“啊?”漢尼拔傻了。
“....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