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艱難的回答道:“響啊,很響啊!”
“響就對了,上來吧。”漢尼拔滿意收工。
哈蘇爾看著爬上來的湯湯水水版伊凡,當場捂住鼻子後退兩步。
伊凡表示我沒意見。
“這一片居民樓的燃氣都被我集中到酒吧的管道裡了,估計要不了一會就會高壓過載.....”漢尼拔抽出藏在衣服後麵的匕首,手一甩當做飛鏢丟進下水道裡。
匕首精準的紮中瓦斯管道,破出一個小口,伴隨著“呲呲”的聲音,瓦斯氣體開始外泄。
他將早上買煙時買的火柴遞給伊凡,“五分鐘。要是五分鐘我還沒出來,你就丟根火柴進下水道。丟的時候記得離進口遠點,沼氣會爆炸的。”
“好。”伊凡接過火柴盒。
“至於你....”漢尼拔看向哈蘇爾,“你是選擇在這跟伊凡一起,還是跟我進去救你女朋友?”
“我跟你一起。”哈蘇爾毫不猶豫的說。
但不知為何,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扭捏....
伊凡敏銳的察覺到了姐夫的不對勁,問道:“哈蘇爾,你從廁所出來後就一直不講話,是哪裡不舒服嗎?”
哈蘇爾想說這哥們是南桐,自己不給他看牛牛他就不救人,想我說啥?
跟男同增進感情嗎?
“欸,他沒事,好的很。”漢尼拔想了想,補充一句,“挺白淨的。”
哈蘇爾頓時一陣惡寒。
與漢尼拔猜測的不同,他身上並沒有銀紋。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塔吉揚娜問個清楚。
“走吧,救人去。”
漢尼拔領著哈蘇爾,走回巷口。引燃瓦斯隻是以防不測的後手罷了,鐵斧幫裡的人如果都是昨晚那兩個打手的水平——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很難纏,但在他眼裡隻是土雞瓦狗罷了。
沒什麼可怕的。
起風了。
早上還晴朗的天空,烏雲開始囤積,又飄起了霜雪。
在鐵斧幫盯梢者的目光中,兩人再次回到龍舌蘭酒吧門口。
“.....我們就這樣進去和他們談?”哈蘇爾看著上鎖的大門,遲疑道,“如果敲門惹得他們不高興了怎麼辦?”
漢尼拔笑了。
“談牛魔,敲牛魔的門。我不敲門。”
他抬起一腳,重重踏在大門上!
鎖鏈瞬間繃緊,緊接著被恐怖的力道扯斷,大門倒飛而開——
“轟!!!”
鐵門狠狠砸在地上,摔出巨大的聲響。漢尼拔雙手插兜,跟回家一樣走了進去,大吼一聲:
“FBI!open the door!”
與內斂的門頭不同,龍舌蘭酒吧內的裝修極儘奢華:高大的水晶吊燈,大理石地板,原木吧台旁有一圈又一圈談生意用的沙發卡座,名酒與玻璃杯同金字塔般疊在桌上,空氣裡彌漫著醉人的香薰味。
但中午的鐵斧幫成員似乎都在休息,大廳內隻有寥寥數人。
三個在打桌球的男人,一個在沙發上抽嗨了的癮君子,以及一位正在擦酒杯的女酒保。
他們皆震驚的看向倒塌的大門,以及那個踩在大門上的黑發男人。
表情是十足的死媽臉。
他伸出手,指指點點:“社會你沃爾科夫嗷,你不是說你在龍舌蘭酒吧嗎?我到酒吧了,你躲哪去了?”
打桌球的三人脖頸上都有紋身,很明顯是鐵斧幫的成員。看到漢尼拔這態度,頓時明白過來是遇到砸場子的了,冷笑著放下球杆,從台球桌下抽出砍刀——
隨即,那扇近百公斤重的酒吧大門就倒旋著砸了過來,像砸保齡球一樣把三個人砸飛了出去,轟的砸在背後的牆上,一聲不吭便領了盒飯。
漢尼拔走到卡座邊上,拎起那個還在吸白煙的家夥,對著臉“啪啪”就是兩巴掌,牙都被打飛出去幾顆。
“還tm擱這飛葉子呢?人呢?”
“我不到啊?”這哥們被抽醒了,“啥人啊?”
“你們綁來的那個,女的,紅發,大學生,身高176,體重54kg,C罩杯,左胸有塊痣,屁股下麵有塊胎記——”
“哎哎哎?”哈蘇爾做出哈士奇指人的動作,“這也是伊凡和你說的?”
“so噠呦。”漢尼拔即答。
哈蘇爾心中閃過一絲明悟,他可不是傻子,漢尼拔的種種跡象都表明....
伊凡你個狗東西,是不是偷看我女朋友洗澡了?
這家夥確實抽大了,瞳孔渙散,漢尼拔問了兩遍見他答不明白,就直接拋到一邊,接著往裡走。
酒保小妹見勢不妙,已經逃走去喊人了。
還沒等漢尼拔走到後門,便烏泱泱竄出十多號拿著砍刀的黑西裝打手,其中不乏昨夜見過的熟麵孔。
領頭者見到是漢尼拔,一愣,連忙伸手製止同伴。
“不是約好晚上八點嗎,怎麼現在就....”
話音未落,漢尼拔的拳頭就揍到了他的臉上。
動作快到沒人看得清,領頭者倒飛出去,砸翻了酒杯塔,珍貴的名酒乒鈴乓啷碎了一地。
“約牛魔,誰跟你們約了?”漢尼拔一腳橫掃,又踢飛一個,奪過砍刀化身陳浩南開砍。
“都不說是吧?都不說我可就自己找了嗷!”
.........
與此同時,龍舌蘭酒吧二樓。
私密的會客室內,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與沃爾科夫相對而坐,聽到樓下傳來的慘叫聲,微微皺眉。
“出什麼事了?”
沃爾科夫閉眼傾聽片刻,苦笑一聲:“似乎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超凡者....嗯,他脾氣不太好,打上門來了。”
“需要我幫忙嗎?”
“當然,感激不儘,哈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