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歐普諾立即否決,“我們能在腓烈帝國活到今天都沒被格彆烏發現,就是因為不用老辦法。彆看海登堡城酒吧裡的妓女還能正常接客,你信不信,一個妓女後麵就藏著三個探員?”
“我們都藏得這麼隱蔽了,格彆烏到底是從何得知海登堡有女神信徒活動的?”
執事相當不解。
“誰知道呢.....”歐普諾翹起二郎腿,有些癲狂的看向窗外,“但我知道,他們現在還沒找到我們。適格者的數量無關緊要,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歡愉的快樂傳遍這個國家——屆時自然會有無數的適格者供女神挑選!”
“我明白.....但祭司大人…..”
執事猶豫地問:
“為何女神這一周都沒有任何神諭降下?哪怕我們獻出了交合中死於極樂的性命,也沒得到祂的回應.....照例來說,越接近儀式時間,女神的神諭就該越頻繁才對……連主教那邊也斷了音訊,我們是不是該聯係一下總部——”
“女神未降下神諭,並不代表祂沒有在看著我們。”
歐普諾神色平靜,“這很正常,可能祂正在創造更絕妙的歡愉,我們隻需要做好我們的事。至於主教,已經無需聽從他的指示了!這次事成之後,你就是北大陸主教,而我....”
“將為歡愉牧首!”
執事眼裡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來,激動的附和道:“那是當然的!大家都能獲得歡愉,總部也在努力著,所以我也要加油才行!”
“是啊...說得也是。”
歐普諾感慨萬千的看向車窗外,
“我們一直以來積累的東西,並非全部白費,今後也是,隻要我們不停下腳步,歡愉的道路就會不斷延伸......”
......
......
19:20,海登堡西大區,區中心的森林公園內。
一頂巨大的馬戲帳篷支起在公園中央,價格高昂的魔晶石燈照亮夜空,馬戲團前人頭湧動,幾個小醜打扮的演員踩著獨輪車,疏導排成長龍的隊伍。
在帳篷後麵,籠子裡關押著各類準備表演的猛獸,甚至還有從中央山脈抓來的神奇動物,籠子前工作人員們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馬戲需要的道具,匆忙的喊叫聲與動物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熱鬨非凡。
而距離帳篷不遠的一顆鬆樹上。
兩名深色羊毛衫打扮的男人,坐在高高的枝頭,手裡拿著熱狗或咕隆麵包,邊吃邊觀察那頂帳篷。
鬆樹茂盛的枝葉與積雪遮掩了二人的身形,相隔二十米,帳篷周圍的一切在二人眼中都纖毫畢現,他們小聲的閒聊著:
“這個科隆馬戲團不是調查過很多遍了麼,派出好幾波人和他們接觸,都沒發現問題。韋伯老大為啥覺得還要查.....”
“誰知道呢,他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
年紀看起來老成些的那人說道:“不過既然都要求再查了,那馬戲團最近的動向調查清楚了麼?”
“底褲都翻兩遍,不還是那樣?”年輕人歎了口氣,這個月為了調查歡愉教派,他幾乎都沒怎麼睡,事情一件接一件令人頭昏腦脹。
“馬戲團的人平時都窩著不出來,一出來不是發傳單就是倒賣黃牛票,想趁著人氣高多撈錢,門票賣的死貴,怎麼看也不像歡愉教派....”
“他們最近接觸市政廳老爺們的太太團,調查出來是為什麼了嗎?”
“還能是為啥,入籍唄....”
年輕人苦惱地捏了捏眉心,“這幫夫人們天天在家裡閒著,西大陸來的獅子會跳火圈,可不都去看麼。那團長倒也油滑,不管是商人家庭還是高管家庭,都想巴結......今天下午還派人到市政廳行賄,哪有他那麼行賄的,在辦公室裡就塞錢,病急亂投醫,誰敢收啊。”
“那個團長的來曆查清楚了麼?”
“西大陸的,入境上寫的蘇丹,但我認為是假身份,可能是奴籍,而且還犯了事,不然不會對帝國公民身份這麼渴望。”
“科隆馬戲團從科塔爾入境,一路演了一百多場,途徑城市都是這種做事風格的,錢給了不少出去,但因為是個侏儒,這事至今都沒辦成。馬戲團成員一半是從我們國家招的,還有一半是境外來的,的確都是馬戲團的苦哈哈,憲警那邊報告說醒了就乾活,沒啥休息時間,團隊裡攏共就兩個女人,一個表演胸口碎大石一個表演美女鬥野獸,這種馬戲團跟歡愉教派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等等,這支馬戲團來到海登堡..….不,入境腓烈後,有嫖娼被抓的記錄麼?”
“額,沒有,或許其他城市的憲警沒抓到。”
“那在我們城市呢?”
“絕對沒有。這一個月全城妓女的接客名單我都能背下來,他們很老實。”
男人的語氣詫異起來,“這支馬戲團上一個待過的城市是聖彼得堡吧?”
“沒錯....怎麼了?”
“…….他們要運輸帳篷和野獸,從聖彼得堡一路過來得半個月腳程。讓這種馬戲團的苦哈哈乾一個半月活還不能摸女人,規矩再森嚴這支馬戲團都得散......”
年輕人聽完這番話,神色凝重起來。
“你是指....”
“要不整個團的男人都是陽痿,要麼他們有其他辦法解決這些苦哈哈的需求。”
年紀大的男人從樹枝上一躍而下,臉上再無剛剛的不耐神情。
“走,進去瞧瞧馬戲。”
.........
.........
“女士們先生們——”
黑暗的帳篷內亮起一串燈光,打在舞台中央:
臉上塗滿油彩的高大馴獸師緩緩出現在燈光下,旋即,鞠了個優雅的躬。
煙火燃起,鼓樂奏響,四周掌聲雷動——
“請讓我們一起迎接這奇妙的夜晚,科隆馬戲團的演出,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