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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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退婚會有一番波折,但是沒想到謝家早已看穿了沈家的來意。

這般倒是顯得沈家背信棄義,實乃小人行徑。

沈為黍本還想在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覺得此時不管說什麼,都有些虛偽了,於是他便隻能長歎一口氣,轉過身子示意沈棠將定親信物取出。

兩家的定親信物是一塊質地極好的玉牌,此玉通體碧綠,觸之生溫,是難得的暖玉,常年佩戴有溫養身子的功效。

這塊玉牌上麵雕刻了海棠雲霧的紋樣,寓意著兩家孩子裡的名字,雲和棠,這紋樣更有百年好合之意。

這塊玉牌從沈棠十歲那年起便沒有離身了,此時到了退婚的時刻她也不得不將這塊玉牌遞給謝邕。

定親信物竟然是由一直在沈為黍身邊這個不起眼的小廝拿出來的,謝邕奇怪之下,倒是多看了這個小廝幾眼,這一看這才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沈棠雖然喬裝打扮過,但是這樣的偽裝打扮瞞過一般人是沒有問題,可對那些熟悉沈棠的人來說,此番偽裝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牢中光線昏暗,加上謝邕也沒有怎麼注意沈為黍身邊的小廝便沒有發現這個小廝的身份,這會兒沈棠湊到了他的眼前,他仔細打量之下才發現,原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廝竟然是這次退婚的另一位當事人。

沈棠經常會到謝家做客,謝邕對是沈棠倒是不陌生,這會兒直接認出了他的身份他驚疑的看向沈為黍:“沈兄,這不是......”

“謝兄,這是我一個遠方侄兒。”

沈為黍忙在謝邕點破沈棠的身份之前給她現場編了一個身份。

雖然說謝家父子都是正人君子,但是此處可是刑部大牢,人多眼雜,要是傳出去會影響自個兒侄女的名節。

謝邕也知道沈為黍的意思,忙止住了話頭:“這位小哥倒是有心了,便將那玉牌給我吧。”

若是是說謝邕一開始對沈家還是有些不滿,認為在謝家落難之後沈家便前來退婚,實在是有些非君子所為,但是此刻見到沈棠出現在刑部大牢裡,他心中對沈家的那一絲不滿便已經煙消雲散了。

徐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更何況自家牽扯到如此大事中,稍有不慎便是抄家滅族之禍,沈家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親自前來與謝家退婚,已經是給足了他謝家體麵,畢竟他他兒子謝雲起和沈棠之間的婚事,也隻是雙方長輩的口頭約定,當時隻交換了信物,並沒有交換庚帖,就算沈家直接不管不顧將沈棠另嫁出去,他謝家也沒法說半個不字。

如今沈家叔侄親自前來,謝邕也想開了,謝家已經是擺明了的罪身又何必連累人家清清白白的女郎呢。

“伯父......”沈棠為不暴露身份刻意壓低聲音,對著謝邕輕輕喚了一聲,接著她取出懷中的玉佩將其遞到了謝邕麵前。

成色上佳的玉佩被捧在一雙看起來灰撲撲的手上,在刑部大牢昏暗的光線中,再好的美玉看起來也黯然失色,謝邕看著那塊玉牌忍不住歎了口氣。

伸出手接過那塊玉牌,入手卻並非是玉牌那溫潤的觸感,反而有一些粗糲,就好像是玉牌下墊了紙片的質感一般,謝邕神情一變,但他畢竟也是浸淫官場多年,隻是瞬間便將神色變了回來,加之大牢裡的光線昏暗,除了距離他最近的沈棠,竟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謝邕的神情變化。

謝邕抬起手將玉牌放到光線較好的位置查看,看起來就像是在檢查這一塊玉牌,但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一片貼著玉牌的薄薄紙片,順著他的手臂滑入了寬大的囚服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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