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昭目前所在的位置在村子的邊緣,並非是花招娣先前所屬的那個,臨河僅有一戶人家,但因此地河岸開闊,多數村民都會選擇到這裡取水,浣衣,洗菜,以往飯點和傍晚人員最為密集。
秋日的晨風微涼,正值貼膘之際,在這個每家每戶一年都難得嘗過幾次葷腥的村子裡,空氣中彌漫的濃鬱的烤魚的香氣便顯得更為誘人,照常起來為一家子夥食忙碌的趙大嬸早飯添了火在鍋上蒸著,聞著味兒就來了。
“妮娃,這是啥子呦?”趙大嬸吸了吸鼻子,走到了帝昭麵前便邁不開步子了。
“酸果烤魚。”
“啥?”趙大嬸雖然沒聽明白,但眼睛可是一眨不眨地盯著。
“河裡的。”帝昭用手指了指。
趙大嬸眼珠滴溜的轉,瞅瞅這烤魚的形狀,又想起以往到河邊洗菜時的情形,一拍腦袋:
“哦對對對,這就是河裡的那玩意兒!”
“這玩意兒也能吃?”趙大嬸將信將疑的同時,唾液已經抑製不住地分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砸了砸嘴,“哦喲,這味道,香的咧!”
被香味吸引得可不止趙大嬸一人,光是詢問的這一會兒功夫,河岸上已聚了不少人,有的還在猶豫徘徊,有的就直爽多了:
“這,烤魚,咋賣的?”
李桂花是今早來河邊洗菜時碰上的,胳膊還挎著一籃莧菜,準備回去將菜葉過水拌了,菜梗混在鹵水裡一塊醃了。
“不賣,隻用東西換,一戶人家限一條。”
“換?”李桂花琢磨著這話裡的意思。
“要啥換呢?”
圍觀的村民嘰嘰喳喳的議論,畢竟從沒吃過這東西,隻是聞著香,但誰也不想當第一個嘗試的人,也生怕帝昭獅子大開口,要是貴了可不就吃虧了嘛。
“這一籃菜,可以換。”帝昭抬頭,看了她一眼,舉了個例子。
一籃菜?
李桂花低頭瞅了眼,又看看那架在火上的烤魚,心裡比量著,那烤魚從頭到尾加起來約莫有她半人高,隻少了一個巴掌的長度,橫裡也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