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廢話”，葉秋水麵上的神情已是非常不耐煩，“你就說能還是不能？”
“現在不能，但——”葉成林的回答保留餘地，並試圖繼續勸說。
“那不就得了”，葉秋水眼中儘是了然，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在這磨磨唧唧半天又幫不上忙，這不平白耽誤大家時間嘛，你怕不是特意來添亂的吧！”
“小妹，我的確是來幫忙的，隻要等——”葉成林麵上的笑容已經有些僵硬，快掛不住了，但言語卻還在掙紮。
“等等等，等什麼等？憑什麼要我們等？就你們的時間金貴，我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是吧！”
圍觀的村民也看不下去了，他們今兒是來分肉的，又不是聽彆的主家嘮叨的！
情況也聽了個大概，不就是托他請的人沒來嘛，那他們用自己請的還不行嗎？一個勁兒地在那裡叭叭個不停，平白惹人煩！
“就是，這大冷天的，誰不想快點把豬分了回家做頓熱乎飯呢，乾啥非要聽你的！”
“葉成林，我們主家托你的事兒你沒辦成，也沒人怪你，但現在我們自己找著人了，你還要攔著，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自家那邊的肉還沒開始分倒管起我們這邊的事兒來了，是不是閒得慌！”
“我瞧著也是，還有你嘴巴給我放尊重點，彆跟嚼了糞似的，自己沒見識倒先看不起小師傅來了，又不是你家下人，誰慣得你！”
村民們分肉心切，聽葉成林的意思卻是要一推再推，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嘴皮子一個比一個厲害，絲毫不留情麵。
葉成林聽著臉都黑了，正想著上前好好理論一番，卻不料豬圈那邊的門又開了，一時之間，這邊一群人的注意力多半被吸引了過去。
“小師傅，另一頭也一塊抓出來是吧？”幾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進了裡麵，探頭發問。
“對，兩頭一起，處理得更快些。”
“還兩頭一起處理，嘖。”葉成林小聲嘟囔道，內心嗤笑，可彆到時候逞能出了岔子，還把麻煩事兒擴散到他那邊去，最後還得他來主持大局。
葉成林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遲遲未走，可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
帝昭問過在場的人的意見後，讓人往盆裡接了少許涼水，灑了鹽和蔥花，隨後一把二尺長的刀徑直從豬脖對準心臟的方向刺入，一擊斃命。
撤了刀，讓血稍微流一段時間後再將盆移到下方，這樣接出來的豬血乾淨，凝固得快，並且開水煮沸後的血塊中呈蜂窩狀，有韌性也不易碎。
這邊放血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帝昭轉頭去看豬圈裡的另一頭，被圍著還在四處逃竄。
“小師傅，要不您還是先處理——”那一頭吧。
後麵幾個字被男子咽回喉嚨裡，他眼瞅著帝昭一臉淡然的神情，掏出一把砍刀，刀背在豬後頸一敲，這瞧著也沒用多大的勁，但下一瞬還在活蹦亂跳的黑豬就轟然倒地，令人目瞪口呆。
“抬走。”帝昭收起砍刀，出了豬圈。
“誒誒。”回過神來後的幾人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