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點的眼中還帶著深深的茫然。
年紀大的一點,則是呆呆地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中還有好幾位已經倒在地上,眼看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趙靈韻不動聲色的問道:“這些人都多大了?”
“哦?這些啊,最大的不過十五,最小的好像是七歲,貴人,你是看上了這些人嗎?”人伢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不過這些人可不好啊,他們是一個月前送來的,再過幾天,就得把他們送到官府去了。”
趙靈韻看了他一眼:“這邊賣不掉的奴隸都是交給官府處置嗎?萬一再等會上一兩日,便有人將她們帶走呢。”
身旁的家丁立馬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他們這些人都是被挑剩下的,加上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就算還沒死,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就算有人願意將他們帶走,但是看病吃藥養傷,一整套下來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更何況,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救活,因此,還不如買兩個健康的奴役。”
人伢子乾笑一聲:“可不是嘛。”
扭過頭,仗著眾人看不見,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趙靈韻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跟著他繼續往裡走。
越往裡走,奴隸的精神狀態越好,直到她看到了人伢子所說的那批,剛送過來的貨。
相比較前麵的那些人,這批人可是有精力多了,甚至還能大罵幾句蒼天不公。
隨後換來了一頓毒打。
人伢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剛來都不太懂事,教訓幾回就好了。”
趙靈韻點了點頭。
這些人,雖然也是蓬頭垢麵,身上帶傷,但是比前麵那些人的精神狀態好多了。
至少,還能說出話來。
趙靈韻指著其中一個人道:“這批人要多少錢一個?”
人伢子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不少:“貴人若是真心想要,那十兩銀子便可。”
好巧不巧,被她指著的那個人,正是方才出言不遜之人。
那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屈辱:“我堂堂慶國公子,豈能為奴為婢。君子受刑不受辱,你直接殺了我吧。”
“慶國公子?”趙靈韻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人伢子。
人伢子乾笑著解釋道:“貴人彆聽他胡說,他腦子有疾,以為自己是什麼慶國公子,其實啊,誰不知道,慶國的王室全都被斬首了。”
趙靈韻點了點頭,她身居後宅之中,對這些事全然不知。
而那人伢子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話說,這慶國不過是南丸之國,竟然還敢負隅頑抗,不過他們可能沒想到,我們的殷將軍這麼驍勇善戰吧,三個月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那慶國公子當即炸了:“什麼叫驍勇善戰?那殷時舒就是一個陰險狡詐之輩,他竟然佯裝戰敗,勾引我妹子,要不是這樣,能讓他們裡應外合?”
趙靈韻沒忍住,嗤笑出聲。
那慶國公子,連續發了幾次脾氣,力氣有點跟不上了,伏在地上,大聲地喘著粗氣。
緩了好一會,才放緩聲音:“你,要是能救我出去的話,等我的舊部找來,定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