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韻剛想伸手點燈，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低沉中帶著磁性的男聲：“也不知道將軍府怎麼得罪王夫人了，竟然讓夫人如此上心？”
趙靈韻被嚇得渾身一顫，腳下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好在身後人雖然不悅，但還是伸手將她撈了上來。
“夫人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心虛了。”
趙靈韻借著昏暗的天色，隱隱看清楚了這人的麵容。
劍眉星目，正是前幾日遇到的男子——殷時舒。
她指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乾笑道：“將軍突然造訪是來找語棠的吧，我馬上叫她過來。”
說著，連忙繞過她往外走去。
殷時舒冷笑一聲，腳步移到了她的身前：“夫人果然是心虛了吧。”
趙靈韻見他擋住自己的去路，便知道他這是擺明了不想讓自己離開了。
索性，直接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心虛了？”
殷時舒睨了她一眼：“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夫人當時的動靜那麼大，想讓人不誤會都難啊。”
趙靈韻張口便想辯解，卻看到他直接一把將桌上的白紙抽了過去。
趙靈韻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要將那張紙搶回來。
殷時舒揚了揚眉，直接鬆開了手。
他這不走尋常路的行為，讓趙靈韻直接皺起了眉頭。
突然，她想到一件十分驚恐的事情，殷時舒到底來了多久了？他又看到了多少。
殷時舒冷笑道：“你那紙上所寫，我已經全部記下了。還是那句話，王夫人，將軍府到底是哪裡得罪您了？”
他的眼睛是一雙看豬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帶上了微微委屈，讓人忍不住心虛。
偏偏，趙靈韻此時還真有些心虛。
殷時舒一向很有耐心，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希望王夫人想好後再給我答複。”
那一眼，冷若冰霜，趙靈韻隻覺得從頭頂潑下一盆冰水，渾身發寒，同手同腳地在一旁坐下。
半響後，她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若是我說，這一切都隻是我做的一場夢，將軍會相信嗎？”
殷時舒定定地看了她許久，突然笑開了。
黑暗中，男子的輪廓看得並不清楚，但眼中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生氣了。
果然，下一刻，她便聽到殷時舒道：“夫人是覺得在下是三歲孩童，可以隨意哄騙嗎？”
趙靈韻垂下頭：“不敢。”
“鏘”空間中閃過一絲銀光，下一刻，一把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趙靈韻白著臉，張了好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
“夫人，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要不然，可就彆人本將軍刀劍無眼了。”
趙靈韻被迫仰著頭，劍刃處的寒意透過皮膚，讓她僵硬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這一瞬間，她無比確定，要是自己回答的一個不小心，殷時舒是真的會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