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可能啊,有個病叫什麼來著…哦自閉症,我看她就像是。”
“管這小屁孩有沒有病,”秦哥冷笑,“等慕秋聲來了,老高你先把他手機收了。”
“好的秦哥。”
破洞褲從座位底下拖出一個工具箱,裡麵除了各種工具還有一捆尼龍繩。
秦哥將繩子上下一掂量,“敢耍我,老子不給你苦頭吃我就不姓秦。”
一言不發的司機瞟了一眼終於開口:“你們彆搞出人命,我晚上八點再來十裡校場接你們。”
“放心吧,”秦哥隨口答應。
到十裡校場的時候太陽隻剩下半個,殘陽如血,周圍馬路上行車不多。
校場外圍圍著一圈生鏽的鐵絲網,他們沒費什麼勁兒就找到了半人高的缺口。
四個人矮身鑽過,慕甜甜跟在後麵。
大片平地劃分了好幾個場地,隻有少數一點鋪了塑膠。室內場館打了地基,最多有幾麵水泥牆壁。可以看出布局很大,但中道崩阻得太早。
再遠些是延綿起伏的山脈,山頂繚繞著淡淡的薄霧。
“一中應該下課了,”破洞褲看了眼時間。
秦哥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一看,咧嘴得意地笑起來,“他同意驗證了。”
“哈哈他敢不同意。”
手機響個不停,秦哥笑得越來越放肆,其他人好奇,“他發什麼了?”
“他問我要多少錢,求我不要傷害他妹妹,”秦哥不屑道,“這會認慫了,敢惹我。”
就在這時,秦哥背後的女孩突然抬起了頭,眸色赤紅,八隻觸手倏地從背後伸展出來。
夕陽將這些影子拉得老長,像恐怖鬼怪電影裡非人的終極大boss。
“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有多少錢要他多少錢!他還得跪著向我認錯,你們給我錄下來。”
秦哥說著突然一頓,隻見三個人呆滯驚恐地看著他的背後,嚇傻了似的張大嘴巴,眼珠子抖個不停。
“這、這是什麼東西?”
“她…她……”
“……媽媽!”
秦哥不解地回頭瞟了一眼,後麵不就一個——“啊!怪物啊啊啊!!”
後麵確實隻有一個小女孩,她甚至仍舊乖巧地抱著唐老鴨書包。
如果她身後沒有生長出奇長的觸手,如果她的眼眸沒有泛著不屬於人類的冰冷森然——他們都不會如此失態。
觸手像捕獵的蛇類一樣向幾人襲去,四人明顯都已經嚇傻了,矮個子直接腿軟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秦哥隻來得及喊出一聲“跑”,沒等他連滾帶爬地跑出兩米,觸手便猛然錮住了他的身體和脖子。
腳尖離地,窒息感如潮水般蔓延上來,卻在即將淹沒口鼻的時候停下。
其他幾人的情況也差不多,求救求饒聲斷斷續續地響起。
秦哥看見她的眼睛,濃重的赤紅色像無底的深淵,又像被鮮血浸染的死水,那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
他驚恐得麻木,聲音因為窒息而扭曲,“你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