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去找杜流空。”小助理委屈說道:“杜流空是星鬱姐演的角色,一個紙片人。”
“星鬱姐入戲太深,有點神誌不清。”小助理急哭了。她本來還想拍完《暗伏》跳槽給南星鬱當全職助理。
“要出院,先辦住院手續。”護士看了眼兩人,情緒穩定地寫寫畫畫。
“幫我辦下住院手續,我有急事。”南星鬱麵色一冷,不再說自己要去找杜流空。
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杜流空的存在。
話完,南星鬱疾步向外走去。
“哎哎!”小助理沒辦法,隻要給南星鬱辦了住院,又趕緊通知楊白沙等人。
南星鬱站在醫院大門口,一頭淩亂短發,麵色蒼白,一身藍白條紋病服格外紮眼。
“滴滴!”柏油路上,有車衝南星鬱鳴笛。
那人打開車窗,對著南星鬱招手:“南星鬱!”
是雲隨雁。
“雲隨雁。”南星鬱快步走上前,一把拉開他的車門。
“你不好好住院,亂跑什麼?”醫院門口不能停車,雲隨雁趕緊開走:“楊白沙叫我來看你。他在導女一女二的戲。”
“勞煩送我去西郊。”南星鬱哆嗦著手,在地圖上輸出公寓位置。
“去這乾嘛?”雲隨雁問道。
“我家。”南星鬱言簡意賅。
“吃點東西吧。”雲隨雁將慰問品給她。
“謝謝。”南星鬱喝了口粥,心思還在杜流空身上。
約莫二十分鐘後,兩人看見珙桐樹林,影影綽綽間有一棟歐式建築。
眼看快到公寓門口,南星鬱趕緊叫停:“雲隨雁,勞煩在這裡停車。”
“不請我進去坐坐?”雲隨雁不知發生了何事,隻是閒聊。
“今天情況緊急。”南星鬱啪的一聲關上門:“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那行。”雲隨雁吹了聲口哨,做了個敬禮的動作,繼而掉頭開回市區。
南星鬱疾步走到公寓門口,發現那扇厚重鐵鏽大門被緊緊關門。無論南星鬱如何用力推,都無法打開。
門被人從裡麵反鎖了。
南星鬱重重拍打大門,呐喊道:“杜流空——!”
南星鬱的聲音在珙桐樹林中回蕩,除了風吹過樹葉的窸窣聲,無人回應。
南星鬱站在公寓門口,給杜流空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一直忙音沒人接,而不是顯示不再服務區。
南星鬱眉頭一鬆,隔著鐵鏽大門撕扯著嗓音,又拍打大門:“杜流空,我知道你在裡麵,你給我開門!”
半響,沒有人應。
南星鬱抬頭看向牆壁。
五米之高的歐式圍牆上盛滿荊棘與玻璃碎片。縱使南星鬱有本事翻過去,也沒本事站在玻璃碎片上完好無損。
“付寧,你開門啊。”南星鬱聲線微顫:“我有公寓的居住使用權,你沒資格將我拒之門外。”
不敢想像她昏迷這兩天,這個瘋子都乾了些什麼,那個世界被他攪得如何混亂不堪?
而另一邊杜流空站在庭院中,正麵無表情地凝視大門。他聽見南星鬱的呼喊聲,麵色情緒毫無波動。
“彆喊了,你叫破喉嚨,他也不會開門。”一襲繡茂林修竹長衫的國風少年驟然出現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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