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眼神,也是能修仙的?”
“你!”
鄭微寧氣極。
眾人心知肚明,在慕千影來之前,妖物就已經在無渡城作案了。
鐘逸塵自然也知道,鄭微寧是心中惱火,才會故意找慕千影的麻煩。
隻是他也想搞清楚慕千影的來曆,便順勢道:
“你不妨闡明來曆,也好證明自己不是妖物。”
慕千影卻不上他的當,神色疑惑:
“真是奇怪,你們說我是妖,卻不說清楚我為何是妖,反倒要我證明自己不是妖……”
她有問題便會詢問謝諭清:
“這是什麼道理?”
若非知道慕千影並非促狹之人,謝諭清便要以為她是故意嘲諷了。
謝諭清心中好笑,故意用猜測的語氣回答道:
“興許這般蠻橫無理,就是他們蓬萊仙宗的規矩?”
兩人一唱一和,直將鄭微寧氣的雙手發抖,連鐘逸塵的臉色也頗為不好。
“不得無禮。”
來者不善,他們本就沒有慕千影是妖的證據,鐘逸塵隻得結束這個話題:
“閣下,想必就是鑒妖司新上任的指揮使吧。”
他抱拳施禮,自報家門:“蓬萊仙宗鐘逸塵,鄭微寧。”
見他挑明了,謝諭清便也回了一禮:
“謝諭清。這是我的侍衛,姓慕。”
慕千影已經習慣了他給自己隨意按身份,自是不做反駁。
鐘家和鑒妖司素來合作無間,這般互報家門後,便不能再大庭廣眾之下互相指摘。
慕千影是妖的指控自然也不再成立。
“我與侍衛到此,便是為了調查此案。”
謝諭清神色自若,看向眾人的目光格外平靜,仿佛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荒謬:
“我已向醉花樓老板保證,三日之內,必能捉到此妖。”
“三日!”
鄭微寧高聲厲喝:“你當捉妖是什麼遊戲嗎?”
鐘逸塵道:
“師妹的意思是,此妖行跡不定,謝指揮使又剛剛上任,對無渡城事務並不了解,三日之期,恐怕有些迫切。”
聽聞是新上任的指揮使,已經有一些百姓圍了過來。
他們竊竊私語,討論著妖物的可怕,以及這位新來的鑒妖司指揮使。
“樣子倒是極好,不愧是京城來的……”
“三天就捉妖?真真是誇下海口了,鐘家已經查了數日都沒有頭緒,這位新官怕不是和上一個一樣,是個假大空的?”
謝諭清將眾人的話聽在耳朵裡,麵上神色不變,隻道:
“有何不妥?妖物已傷多人,我身為朝廷命官,官居其位便該行其職,自當竭儘所能儘快破案,給無渡城百姓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