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說錯了,您彆難過。”
“隻是今夜又不能見著家主,小姐再受到驚嚇可如何是好……”
楊素瑩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為我好,不怪你。”
她看向正廳方向,神態平和,絲毫不見懊惱。
*
鄭微寧和鐘朗來的時候,鐘逸塵已經將白日發生的事情彙報給了家主。
“這謝諭清……聽說在京城時風評便不甚好,素來是個性情孤僻乖張的。”
鐘儒年高坐上首,分明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卻絲毫不見年邁疲憊之態,隻一雙眼睛透著老成的暗光。
“既然是朝廷官員,他想查這次妖禍的卷宗,那就給他,不必過多糾纏。若是當真不知死活……”
他將茶盞放到桌子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相碰聲,便不再言語。
除卻嘴角細紋,單看那滿頭青絲,不知情者也隻會當他是個三十左右的儒士,誰能想到這樣的人,會是實際掌控著無渡城中生殺予奪的人呢。
鐘逸塵應“是”。
似謝諭清這般不知死活挑釁鐘家的人,鐘儒年素來連問都懶得問,隻交代他們看著辦就是。
反倒是謝諭清身邊跟著那個來路不明的侍衛,引得他多問了句:
“竟連你也不敵?”
“是晚輩輕敵了……”
鐘逸塵想到了慕千影的眸子,不自覺微微擰眉,似在沉思,鄭微寧已是為其不忿:
“若非師兄被妖物分了心,那人如何是師兄的對手?我們已經打聽了,她是一路跟著謝諭清來的,不過是個無名散修,仗著自己有幾分修為便張狂,不足為懼。”
說罷又看向鐘逸塵:
“師兄不必為這等小事費心。”
她是蓬萊仙宗長老的女兒,與鐘逸塵一起到凡塵界無渡城來,是蓬萊仙宗的好意。
鐘儒年素來對她禮遇有加,此刻看著她望向鐘逸塵的目光,隻是了然一笑。
有關慕千影與謝諭清的議論,便也隨之中止了。
鐘儒年轉而問起另一樁要緊事:
“謝諭清雖言語放肆,倒是給我們提了個醒:這奪人魂魄的妖,是時候除了。可知是何等妖物?”
鐘逸塵便將心中的疑雲暫時按下:
“今日在那受害人家裡遇到了隻貓妖,晚輩覺得或許會有線索。”
鐘儒年點了點頭,他到底是在凡塵界生活的,空有年歲和輩分,論及修為與捉妖本領,終究不比蓬萊仙宗的弟子。
而無渡城地處兩界相交處,免不了常有妖物作祟。
這也是為什麼,蓬萊仙宗會年年派弟子來此曆練。
他對鐘逸塵很是放心:
“有你和鐘朗把持著,還有鄭仙子相助,我便可安心了。”
*
府中書房,李成將鐘家剛剛送來的卷宗放好,對謝諭清道:
“公子怎麼忽然去找鐘逸塵了?”
謝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