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遲遲不去朱由校那裡為自己辯白,等的無非就是要看看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誰能夠來給他通風報信。
通風報信這個事情看起來好像是簡單的很,卻是能夠看出到目前為止他結交的這些人到底是何種人。
既然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蘇誠他是得去朱由校那裡走上一遭了。
若是朱由校真的在這些東林黨人的麵前屈服了,那蘇誠他以後的日子可就要很難辦的。
蘇誠要去的時候,王安自然是不能陪著的。
王安來給蘇誠通風報信的事情,無論是被朱由校知道,還是東林黨人知道,都不會是一件好事情的。
“既然王公公不能陪著,那在下便獨自去見皇上了!”
蘇誠要出發的時候,王安還特彆擔憂的叮囑道:“蘇先生,東林黨人也是大明的肱骨之臣,你與他們還是不要起衝突!”
王安倒是也精明,蘇誠與東林黨人爭鬥對大明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雖然東林黨人也不全都是好人,這些人的政治理念也是有所瑕疵,但在大明現在這種局麵當中也的確是一股清流,值得保護的清流。
“我明白,王公公放心吧!”
蘇誠依舊是那種狂放不羈的笑容也不知道是真的明白,還是假的明白,反正蘇誠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並沒有讓王安放心下來。
自從朱元璋廢除可宰相的內閣製度,把批閱奏折的權利給了宦官一部分之後,從明中期開始,幾乎沒代都有一個禍國殃民的宦官把大明王朝攪得是天翻地覆。
像王安這般掌握著大權,還心係著國家的宦官的確是很少遇見的。
蘇誠與王安接觸的越久,對他也是越有好感的。
可惜這麼一個人竟然被害致死!
蘇誠帶著流雲和司馬敬仁直奔朱由校那裡而去。
他無論去哪裡,乾什麼事情都必須要帶著他們二人的。
他們三個人已經成了相輔相成的關係了,缺一不可,是一塊來的,當然也是要一塊回去的。
到了朱由校那裡,果然便看見在大殿之外跪了大概有十幾個身著朝服的重臣,這些人都身著朱紅色的官府,在朝中的地位一看就不低!
而大殿的門緊閉著,朱由校平日裡做木工的工具也放置在一旁。
看來朱由校為躲著這些個大臣直接跑回大殿當中了。
朱由校自從看來蘇誠所畫出來的那個圖紙之後,大概就是晚上睡覺都沒停過這麼久的時間。
蘇誠隻是在殿外停頓了片刻之後,便直接越過跪著的那些大臣到了大殿的門外。
就憑蘇誠的這般打扮,這些個大臣麼即便是從來沒有見過蘇誠,還是很容易從他的穿著之中認出他來。
這些人從開始的竊竊私語,到最後竟在蘇誠的背後破口大罵起來。
什麼讒言害君,什麼禍國,什麼要遺臭萬年...
反正什麼不好聽的話都被這些人使了一遍。
蘇誠也懶得與這些人多說什麼,你總不能與人家去解釋,我這也是有苦衷的,我這樣做的目的其實也是要把朱由校給變成一個好皇帝的。
蘇誠他即便是這樣說了,也能這樣說,那也得這些人相信呢。
蘇誠的到來大概早就被殿裡麵的朱由校給發覺了,反正蘇誠才剛剛走到殿門之外,那門便從裡麵吱呀一聲打開了。
開門之人正是時長待在朱由校身邊的那小太監。
“蘇先生,你可來了,你若是再不來,皇上就要去你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