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女子衝著朱由校行禮之後,那個老翁竟然拉著那被救下的女子普通一聲跪倒在了朱由校的麵前。
“公子,您就是那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求你救救小女吧!隻要你能救小女,老朽願此生給您做牛做馬!”
這個老漢倒是也知道誰才能夠在這個時候救他們父女兩人。
朱由校這個時候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時候,他對這個老翁的請求當然是很樂意答應的。
“行,你先起來,朕...一定給你們做主!”
在朱由校的攙扶下,那老農起身之後便把他們父女兩人的遭遇給一五一十的都講了。
“老朽原是顧大人的一佃戶,孩子娘年前偶然風寒,老朽便去找顧大人借了二十文錢,沒成想,短短七日下來,二十文就變成了八十文,老朽如何能拿出這麼多錢,便幾次找顧大人求情,顧大人剛開始倒也是好說話,隻是讓老朽簽了一份字據,說是要讓老朽慢慢還清,簽下字據也隻是為有個憑證而已。
沒成想,隻是五日時間,原本的二十文便成了二十兩銀子,若是拿不出來就要拿小女去抵債!
顧大人派來的惡仆在老朽不在家中時,把孩子娘活活打死,孩子娘吃了幾副湯藥之後原本已經開始見好了,就這麼去了。
老朽當初之時找顧大人借錢,本是為了給孩子娘治風寒,可現在孩子娘也沒了,卻又欠下了顧大人這麼多銀子,老朽又如何能夠還得起。”
“你說的那顧大人是何人?”
朱由校他的心思又沒在朝政之上,對於那些個大臣指定是不會知道誰是誰的。
“剛晉升禮部尚書的顧大人!”
那老翁大概是擔心朱由校會因為畏懼那顧大人的權勢不救他們父女兩人,竟又趕忙道:“公子,如今老朽欠下顧大人五十兩銀子,老朽家中典當之後也有一兩銀子,剩下的就請公子替老朽還上,老朽父女兩人願永遠效忠公子,絕不反悔。”
“公子,求你救救奴家,奴家願跟著公子。”
跟著的意思已經是很明確了。
朱由校他對那父女兩人的處境雖然是特彆的同情,也特彆想去幫忙,隻是讓他現在拿出五十兩銀子確實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他回宮去拿這個銀子,指定也得有人問他所用這筆銀子的去向。
朱由校思來想去的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也隻能把求助的眼神問向蘇誠了。
蘇誠衝著朱由校點了一下頭,給他留下了一放心的眼神,便直接朝著那些被他打得爬不起來的家丁走了過去。
“那老翁所講可是屬實?”
其中一家丁現在雖然對蘇誠恨得不行,但是卻也知曉現在圍觀之人這麼多,彆看他們家主子的能力在朝堂之上或許還不錯,但隻要是坐實了那老翁剛才所講的那些,那對他們家主子絕對是沒有半點兒好處的。
其中一個看起來好像是領頭之人的家丁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從自己衣服的口袋之中掏出一紙張。
“那老翁所講是否是實情我不清楚,但這裡卻有實實在在的字據,即便是到了皇上那裡,他都得還錢,若是拿不出錢來,那就得讓他女兒去抵債!
你心疼啊,你若是心疼便拿了這五十兩銀子,你若是拿不出來,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對了,你得把我們哥兒幾個打傷的養傷錢一並拿了,我們哥幾個或許不與你計較,若是不然定會把你們都丟進大牢之中!”
那家仆現在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還衝著蘇誠不斷的叫囂著。
蘇誠對這幾個家丁無論說任何話都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
眼神一直都定在那張字據之上,那家丁剛剛洋洋得意的講完,蘇誠便嗬嗬一笑,笑著問道:“怎麼樣?講完了嗎?”
那家丁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仍然還是那副態度,“講完如何,沒講完又如何。”
“嗬嗬,不如何?”
蘇誠的話音剛落,那張字據便在他的手中被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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