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心裡是這般想著,但他依然在表麵之上對蘇誠沒有什麼好臉色。
“皇上,蘇誠他不僅帶著皇上偷偷出宮,而且還讓皇上您以身犯險,如此之罪實則是不能輕易就這麼放過!”
這個時候蘇誠麵上的表情已經是不好了,可楊漣仍舊是不怕死的說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您這樣身著百姓衣服私自出宮,實在是不合適,今日若是出點兒事情,那大明的江山社稷該怎麼辦?”
“哼!”朱由校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道:“今日若不是蘇先生帶著朕出去了一趟,朕還不知道竟然還有那麼多受極寒的饑民在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更不知道我大明的當朝官員竟然能夠強買良家婦女,為此還不惜使用霸王條款,更不知道一小小錦衣衛校尉竟敢知曉朕身份之後還敢對朕下殺手。”
朱由校一件件數著,聲音不小,胸膛更是起伏的很快,足可見現在的他是很生氣的。
不過在朱由校發脾氣的時候,無論是蘇誠還是楊漣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他朱由校私自溜出宮的時候還少嗎?
隻是一些事情他不願意去關注,心思整天都放在吃喝玩樂上而已。
自己心甘情願的被蒙起雙眼,這又能怪得了誰?
就在朱由校剛剛發完脾氣,蘇誠和楊漣都不好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客印月和魏忠賢便到了。
客印月一進門便哭哭啼啼的道:“皇上,老身聽聞你被錦衣衛那些不開眼的給抓到了大牢之中,差點就被刺殺,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實則該殺,你沒事兒吧?”
客印月說著還四下的在朱由校身上查看起來。
朱由校不僅沒有絲毫的排斥之心,竟然眼神還溫柔的衝著客印月笑著道:“奶娘,朕沒事,讓你擔心了!”
除了客印月的表演有些誇張之外,這還真的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美好畫麵。
蘇誠看到客印月那過分關心朱由校就有些想笑。
客印月對朱由校的關心過分,而朱由校卻也接受這份過分的關心,怪不得朱由校能夠為所欲為,從來就沒有承擔過自己作為皇帝的眾人呢。
這原來是被客印月給捧殺了。
人家在那裡上演母慈子孝的畫麵,蘇誠等一乾外人當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插嘴說話的。
良久之後,客印月才轉身問蘇誠道:“蘇先生,今日是你把皇上帶出去的吧?”
客印月能這麼及時的趕到,而且還把朱由校遇刺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足可見客印月消息靈通,很多事情恐怕已經知曉了。
蘇誠也就沒做任何的隱瞞,“是,在下脫皇上吩咐在宮外弄了個木匠鋪,今日是那木匠鋪開業的時間,在下便準備帶著皇上出去看看,沒想到卻發生了這般事情。”
“這次幸好是有驚無險,下次注意,帶著皇上出去一定得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出任何事情,知道嗎?”
現在蘇誠能讓朱由校分出一些心思放在朝政上,這隻不過是走出了第一步,人家朱由校對客印月仍舊是信任的很,他現在當然是得對人家客印月尊敬的。
對客印月這句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的吩咐,蘇誠也隻能夠道:“在下明白,在下一定注意!”
魏忠賢倒是也會鑽空子的很,在蘇誠話音剛落之後便急急的道:“皇上,聽聞這個事情還牽扯到了朝廷官員?奴才願意替皇上徹查此事。”
“皇上,忠賢一心想要替陛下分憂,奈何總是找不到機會,還請陛下能給他一個證明他自己本事的機會!”
朱由校對客印月的請求從來都是不曾有拒絕的時候,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了。
“嗯,確實是應該了,這樣吧,王安也老了,該是讓他減減擔子的時候,升任魏忠賢為東廠督主,統領東廠一切事宜!”
“謝陛下!”
客印月與魏忠賢兩人激動的很,朱由校的安排一出口之後,兩人便立馬跪倒在地叩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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