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剛剛知道,朱由校把徹查廠衛的事情交給蘇誠之後,便已經把在他任上那些個大案子給抹掉了。
至於東廠還在王安手裡的那些大案子,魏忠賢不僅沒有抹掉,而且還放在了明麵之上,讓蘇誠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魏忠賢這麼做是如何想的,蘇誠當然是清楚不過了。
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把王安就這麼給除掉的,那他東倉即便是做一點兒的犧牲那也沒什麼關係!
蘇誠當然不會讓魏忠賢的這個陰謀得逞的,在前來調查的時候,蘇誠他便已經下了命令,規定了時間段。
美其名曰,若是從頭至尾查,耗得的時間更久,也就沒有時間回去訓練了。
現在這些個兵丁被蘇誠在客棧訓斥了一通,對蘇誠的命令自然是不敢有絲毫違背的。
魏忠賢從皇宮出來之後,接到蘇誠去了東廠的消息,便直接趕了過去。
他這個廠公若是不去的話,那豈不是怕了他蘇誠。
在路上還問來報信的人道,“錦衣衛那裡蘇誠去過了嗎?”
“沒有,他應該是從新軍營地帶著兵直接就去了東廠的!”
“哼,就知道,他蘇誠與皇上請這旨意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我的!什麼徹查廠衛,查的就是我東廠吧?想我魏忠賢竟然被鷹啄了眼,把那蘇誠當做是自己人!”
魏忠賢氣急了,手邊也沒有供他摔打的東西,想要抓著那個給他報信的小太監撒氣,在那小太監膽怯的求饒聲中,最終並沒有衝著那個小太監下手!
“忠賢,現在我們是要想想,看看如何把場子找回來,不能這樣下去了,這樣一味的退讓便太被動了,那小子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而且陰謀詭計太多,我們是應該小心防備著!”
“嗯,這次皇上給他的旨意是徹查廠衛,他若是隻查我東廠,卻不查錦衣衛的話,那便要在皇上麵前好好的參他一本了!”
客印月與魏忠賢狼狽為奸,那絕對是一丘之貉,在魏忠賢說了自己的主意之後又馬上給魏忠賢出主意道:“現在蘇誠那小子手中最重要的是掌握了新軍五千兵馬的訓練,這個事情是全朝上下最為矚目之事,若是這個事情訓練不好的話,那他必然在朝中會成為眾矢之的,東林那些個老匹夫們必然會由以此而記恨蘇誠,而皇上也要失去對他的信任,沒有了這些人的支持,他蘇誠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聽完客印月的這個意見之後,魏忠賢陰險的一笑道:“好,夫人所言極是,那我們便從他的新軍下手,現在他的精力可全都在徹查廠衛的事情之上,而新軍那裡的事情是由他的兄弟叫什麼流雲的負責的,那個流雲一看就是常被蘇誠照顧著,他把自己的事情搞明白就行了,還有什麼能力去訓練新軍!”
流雲那小子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其實他若是懷起來的話,那絕對是不亞於蘇誠的。
他們想要從流雲那裡下手,還真是想錯了。
客印月並沒有跟著魏忠賢一起去東廠的衙門。
畢竟無論怎麼說,她客印月在東廠並沒有什麼職位,她就這樣跟著魏忠賢一起參與了東廠的事情的話,肯定是會惹人詬病的。
現在他們正與蘇誠打得火熱呢,肯定是不會把這個把柄直接交到蘇誠的手中的。
等魏忠賢到了東廠衙門的時候,已經把在案的所有檔案資料還有賬本什麼的都拿出來。
就連牢獄之中被關著的人也都一並被蘇誠帶了出來。
魏忠賢他接任東廠的廠公也就隻有一個月時間而已,除了魏忠賢抹掉的那些重大的資料之外,剩下的很少,也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打小鬨的事情。
哪個大臣去喝花酒了,哪個百姓講了不當講的話了。
這些事情在蘇誠看來其實也都算不上什麼大事情,但是東廠乾得就是這個事情,把這些事情記錄在案也算是正常。
要是隻從這些資料之上,那東廠還真的就是完美無瑕了。
而被關在牢獄之中的那幾個人,也就是一些非議朝政的普通百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