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為小的減輕刑罰,這話還作數嗎?”
“休得討價還價,速速將來!”薛奎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
“啪”的一聲,震得蘇誠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是是...我爹...楊遠他為了得到平順酒館,多年來一直在給程滿糧夫婦的食物中下毒,導致他們夫婦多年來一直無子,後來,程滿糧經過多方尋醫,終於育有一子,也就是程雄。
楊遠本來以為自己沒有機會了,後來,他實在是不甘心自己多年準備就這樣付諸東流了,便又想出了一條毒計來,那就是殺了程雄。”
隨著楊虎的漸漸講述,楊遠吼著,罵著...
這都無濟於事,絲毫不會影響事情的發展的。
“經過幾年的準備,程雄與楊遠的關係漸漸的熟絡了,且程雄也和信任楊遠,對楊遠的孝順幾乎都要超過程滿糧了,每次在程滿糧做完菜之時都會為其泡好茶的。
而程雄孝順是孝順,但卻很是頑皮,喜歡攀爬後廚旁邊的那棵大樹,楊遠摸準了程雄的這個習慣之後,便把大樹的枝乾給弄得快要斷裂,本來是想把程雄摔個殘廢的,沒成想...
程雄竟然會因此喪了命。”
程滿糧聽完楊虎的講述之後直接昏倒在了公堂之上,是被薛奎命令衙役抬到後麵休息去了。
楊遠則因為自己兒子的出賣即將要昏過去。
薛奎聽完楊虎對其父親的指控,直接問向楊遠:“楊虎所說,是事實否?”
“是與不是又能如何?我要說不是,你會信嗎?”
“不信!既然你不願說,那就不說吧!”
薛奎也不是婆婆媽媽之人,既然現在已然是事實清楚了,那能做的便隻有當堂宣判了。
“楊遠,不忠不義,謀害東家之子,斬立決!”
“楊虎,不忠不孝,雖謀害未遂,但其心可誅,念其能在最後關頭幡然醒悟,特此責仗八十,往於西寧充軍!”
去苦寒之地充軍,那是那時候很常見刑罰。
對於現在的楊遠來說能夠活著就行,一番皮肉之苦受點就受點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楊虎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兒的道著謝,卻忘了他的老爹可是被判了斬立決的。
現在的楊遠是何感想,是何狀況。
這楊虎的確是夠混賬的。
這還是習武之人,卻一點兒都沒有習武之人的忠義。
其實,說實話,楊遠固然可惡,但是所做的一切,楊虎才是最大的受益之人。
楊遠他還能活多久,楊遠一死,楊遠辛苦所得到的一切還不都是楊虎的!
“來人,押下去!”薛奎本事想讓楊虎與楊遠做個話彆。
他們父子這麼一分彆此生可就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可沒成想,楊虎的心腸竟然會冷硬到了這個程度,全程對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多看一眼。
有的隻是對於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僥幸。
對於這個楊虎的表現,在場中人沒有一人是輕鬆的。
可是律法擺在那裡,楊虎又沒有實實在在的犯下錯,薛奎剛剛的判決已經是極限了。
在楊家父子被押下去之後,蘇誠才上前一步走到薛奎的桌案前悄聲道了一句:“大人,對楊虎判決雖符合律法,但卻有損忠孝,公堂之上,見過兒子為老子頂罪的,卻從沒見過,兒子咬老子的,是該給那楊遠點教訓看看了,大人,可用鹽水浸泡仗棍,如此一來,受刑之人的痛苦承受普通杖棍的百倍之苦。”
“恩,本府知道了,蘇公子,你作為此事的受害人可前來觀刑。”
薛奎雖說沒有直接答應蘇誠,但說這話的意思卻也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