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你說在這世間到底有沒有靈魂的存在?”蘇誠問道。
說起來他好像是無牽無掛,可又有誰知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的親人。
雖然親人的音容笑貌被世間衝刷的一乾二淨,但是每當提起他們,蘇誠內心的心還是會痛。
剛開始的那段日子,夜晚蘇誠祈禱著與他們相見,但白天卻連與人交流都很困難,每當彆然提起那幾個字眼,甚至是他逝去親人名字的諧音,蘇誠都忍不住哭。
哭的越多,被人嘲笑的越多,心也就越硬了!
這個問題蘇誠已經是不止一次問了,每次都會得到流雲高深莫測的一段解釋,但是每次蘇誠都忍不住要問。
“你當他存在他就存在,你當他不存在他就不存在,你看見的東西不一定存在,你看不見的東西卻不一定不存在,大千世界無論是用科學還是迷信解釋不了的東西仍舊很多,你又何必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呢!”
看吧,每次蘇誠問出來的時候,流雲都是用這種類似的話語解釋。
彆看蘇誠平時是挺聰明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聽懂流雲話裡麵的意思。
兩人從程雄的墓地離開之後便直接去了楊文廣的新軍。
說好了在行動之前,蘇誠還要給他們做最後一番的指導的。
這個事情是真的不能再推了,推得時間越久他們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大,若是真的被劉娥把這次親政扼殺在搖籃裡,恐怕趙禎是永遠都清不了政了。
劉娥是個要強且強勢的女人,在她眼睛裡估計也是容不下沙子的。
蘇誠剛走到山腳之下,便迎麵看到一山民。
“兩位小哥,可是要準備上山?”
蘇誠被這位山民的話問得有些詫異,很快便警惕了起來。
那山民看著蘇誠與流雲一臉的警惕,便出口解釋道:“兩位小哥不要誤會,灑家乃為這附近的山民,你們是汴梁城中之人吧,恐怕不知道這座山的近況,話說靠山吃山,可這山上的獵物本來就少,山民也不去這座山上打獵,隻是有時候有人的牲口走進去出不來了,山民們會進去找找,可也沒出過什麼事,可自從幾個月前開始吧,那裡便邪乎的很!”
不是說,這所山的隱秘性極好嗎?怎麼就讓山民給發現問題了。
蘇誠開始認真的打聽起來了,“怎麼個邪乎法?”
“但凡丟失的牲口都能平安無事的出現在山腳之下,而且有時候好像還能聽到在山上有人說話的聲音,灑家村中幾個膽大的年輕人還結伴進去打探過情況!”
“打探到的情況如何?”蘇誠立馬便問道。
對於這個山民所說的這個事情,蘇誠竟然一無所知。
他好歹也是這個平起軍的參謀吧,這怎麼在平起軍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卻一無所知呢。
要是暴露怎麼辦,要是暴露了得折損多少人?
“那些進山的年輕人最後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山腳之下,與那些牲口出現的方式一樣,聽這些年輕人說,他們進山之後沒走幾步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出現在了這裡!”
“哈哈...”聽到這裡,蘇誠忍不住笑了起來,能乾出這些事情的還真的就隻有那潘夙了。
“這位小哥緣何發笑?”
蘇誠被那山民問得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你說你為剛剛的那句話發笑,那明顯不好笑啊,不僅不好笑,而且明顯還是人家不高興的事情,你這麼說明顯是找打啊!
還有,你說你想起好笑的事情來了,你與人家說話說的好好的,你卻想起好笑的事情還發出聲音,這可是對人家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