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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文枂,咱們距離潭州尚有四十餘裡路程,不如我們騎馬趕路如何?”顧雙玉提議道。
考慮到步行耗時較長,騎馬則能大幅縮短行程,沈文枂欣然同意。等著店主牽馬的功夫,顧雙玉忽然問:“文枂,你會騎嗎?”她實在是看著就不像擅長這些的人。
沈文枂還記著先前相處造成的嫌隙,白康年可能不願與她共乘。上一次騎馬奔赴刑場救人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自信點頭,“會。”
“她不會,”白康年毫不客氣地拆穿,“我與她共騎一匹。”
接過店主遞來的韁繩,顧雙玉和喬梁幾乎同時躍馬而上,動作乾淨利落,頗具英姿。相比之下,沈文枂的情形要狼狽許多,白康年隻是負責牽著韁繩,不做任何彆的幫助,沈文枂隻能自己艱難地攀爬上去。
白康年好像是生氣了,沈文枂迅速在腦海回想著具體是哪一句話惹怒了他,難不成是每一句?
偏安靜許久的喬梁突然開口:“沈兄真乃奇人,不僅對客棧所聞不懼,對前往潭州的路也甚是熟悉。”
白康年麵無表情地策馬前行,冷漠道:“書裡有,我看書。”
“沈大哥果真博學。”顧雙玉稱讚道。
白康年對她的說辭不予理會,語氣中透露著疏離與冷漠:“我對這後半段的路徑記得不夠清楚,既然你們對這裡更為熟悉,那麼就請你們走在前麵帶路吧。”
沈文枂: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顧雙玉以問路為由刻意支開他們,儘管具體內容不得而知,但他借助這一合理的借口,自是不便拒絕白康年的請求。於是策馬揚鞭,引領眾人前行。
馬蹄聲在塵土飛揚中回蕩,沈文枂終於目睹了傳說中的潭州。那座城門,雖經曆了戰火的洗禮,卻依舊屹立不倒,每一道傷痕都像是曆史的烙印,講述著過去的故事。
她明顯感覺到身後白康年呼吸一頓。
城門外士兵英姿挺拔,對每一個出入的都進行細致的檢查比對路引。沈文枂悄然握住了白康年的手掌,故作驚訝地誇張地說:“這裡就是潭州了,好熱鬨。”
白康年的手很涼,沈文枂去牽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是啊,很熱鬨。”顧雙玉話語中透露著一股心不在焉的味道,忽然間視線內闖入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像隻受到驚嚇的小貓立馬躲在喬梁身後。
“雙玉姐姐?”沈文枂疑惑地皺起眉頭,這時對麵走來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穿著絲綢製成的衣服,腰間係上一條金貴的腰帶,麵鑲嵌著的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緩步走至眾人麵前,目光深邃地落在喬梁身後的顧雙玉衣服上,輕聲道:“好久不見,阿玉。”
顧雙玉感受到他的目光,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男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轉向旁邊的沈文枂,伸手從背後取出一把折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戲謔地問道:“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
以往都是沈文枂調戲彆人,難得被調戲一回,她巧妙地低下頭,裝出羞澀模樣。沒想到白康年卻是一把推開了男人的扇子,眼神裡透露著不悅。
“原來是名花有主。”男人用扇子半遮著臉,語氣中滿是調侃,眼中的笑意愈發濃烈,“小兄弟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般,阿玉,你再不幫我說說話,你可要早早守寡了。”
顧雙玉站出來氣憤難耐地駁斥,“燕隼,你不要胡說八道。”
燕隼依舊掛著笑意,挑釁地回應,“你說說看,我哪裡胡說了?你我兩家定有婚約,除了我,還能有誰能做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