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之然還沒反應過來是個什麼事兒就被質問。
屈打成招也不是這麼個打法啊!
“你……你先放開……我。”榆之然拍著眼前眼神漠然,嘴角卻帶笑的男人。
“我放開你?”沈無洲果真鬆開了一點縫隙,冷聲道,“敢到我床上勾|引我,不敢想會被我掐死的結果嗎?”
猛然間榆之然眼角滾出兩滴灼熱的液體,順著臉頰落到沈無洲指節上。
“我疼……”
榆之然一哭容易紅眼還會上臉,此時就是一副眼眶紅紅,鼻尖也紅紅的模樣看著沈無洲。
委屈巴巴的嗓音帶著細微的哭腔,哭起來的時候比不哭的時候更漂亮。
沈無洲一瞬間就愣住了,不自覺鬆開了手。
他之前好像見過這個女人,但是……好像跟他印象裡的長得不一樣了。
當時的她並沒有像現在一樣給自己異樣的感覺。
作為沈家掌權人,沈無洲見過太多尤物。
可都沒有在沈無洲心裡掀起一絲絲的波瀾,在他眼裡,女人和桌子上的文件沒有區彆。
可能還不如桌子上的文件。
許多人表麵上說他是潔身自好,背地裡吐槽他死板冷漠,性|冷淡。
他不在意。
對他來說隻有權利才有誘惑力,二十六歲以前沈無洲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但是在今天,他好像被打臉了。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哭得很合他心意。
榆之然受到的驚嚇好像不小,他一鬆開手人就往後躲用被子裹緊自己。
貌似這樣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真是一種可笑的躲避方式。
可就是這樣沈無洲依舊覺得她是好看的。
被子上麵露出的半張臉皮膚白皙,像脂玉一般透著光。
水霧朦朧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看,五官柔軟清純,到處好像都很軟,無端給人一種她很難養的感覺。
可憐又嫵媚。
“你叫什麼?”
沈無洲罕見地放軟了語氣,扯了扯她的被子,沒扯動。
“榆之然。”
“昭昭之明,清逸翛然。”沈無洲驀地笑了,發出極輕的聲音,“怎麼不哭了?”
“為什麼要哭?”榆之然不疼了自然就不哭了。
可偏偏沈無洲就喜歡這人哭起來的樣子,無所謂地說道:
“你哭起來好看。”
“……”
“我不哭。”榆之然略微震驚地瞪著眼,張了張嘴罵人的話改成了三個字。
然後有幾分茫然無措地看著他。
沈無洲掐了掐指腹,又改變了想讓她哭一個的主意。
她這生氣的模樣也挺有趣的。
“既然酒醒了我們就來聊正事。”
本來他是想把這個女人丟出去的,但現在他不想這樣做了。
“你知不知道沈硯時送你過來是讓你乾什麼的?”
要不說他這個小侄子的膽子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