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應。這人似乎要把厚臉皮貫徹到底。
“不過,白大設計師,尺寸,似乎有點不對。”
“小了。”
“……”
好在舒一及時敲門,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氛圍。
拍攝已經結束了,舒一約了朋友去放鬆,問程玄度要不要一起。
還未回應,身後的許弭先開口攔截,“她有約了。”
舒一眉毛微挑,有點意外兩人的發展,想繼續問。
程玄度不瞞地回頭瞪人。
那人卻生怕不會引起誤會,若無其事地把那少得可憐的布料疊起,寶貝似地收到了口袋,“回去試給你看。”
“啪嗒”一聲,舒一把門關上了。
福年想起樣衣還在,正要來收拾,被舒一挽著手臂帶走,“明天吧,明天。可能要換一件拍攝了。”
福年一臉問號:“啊,不是說還不錯……”
舒一:“……”
總不能說,衣服,可能,要沒了吧。
會議室卻沒有舒一腦補的旖旎和曖昧。
那個擅長把控人心的女人,連偽裝的想法都沒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選擇開門見山。
唇角勾著嘲諷的弧度,漂亮的眼睛帶著審視的意味。
渾身都透著防備。
許弭短暫失神,又笑,一語命中核心:“你討厭我。”
是肯定句。可他的狀態,哪有半點發現自己被討厭的樣子。
“是,你很奇怪。”
失去了一開始棋逢對手的愉悅和滿足,現在,她隻想和這個人保持距離。
遠遠的距離。
許弭:“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很假。”
“有這個想法。”她一字一句,回應的自然。
張弛有度,不給人把柄,也不鬆懈,是慣用的手段。
“上次畫展,”許弭深吸一口氣,似乎在艱難地做著決定。手下意識摸向口袋,想要拿支煙,考慮到環境,又收手,看向窗外。
“上次在畫展見麵,不是偶然。”
他終於說了出來。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她還是不愛推測,太庸人自擾。
許弭卻驀地回頭。
兩人的目光無聲碰撞,又快速分開。
是碰巧還是心照不宣。
是誰心虛是誰躲避?似乎很難找出答案。
程玄度低著頭,平穩地心跳突然亂了幾拍。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比以往多了幾分凝重,又藏著幾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的……期待?
她不明白。
“那天……是我未婚妻的畫展。”
可他偏偏說出了這句。
許弭沒錯過她微顫的眼睫。
“很意外嗎?”
“……沒有。”
嘴上如此,可波動的心虛卻無法克製,一點點帶偏了所有。左手拇指上的甲片,都快要被她無意識扣下。
許久,她努力穩定節奏。
“聯姻的消息,我有聽說。”
“是嗎?”
許弭隻是機械重複了一遍,像是突然失去了語言功能。
天光微暗。
沒開燈,許弭的表情不是很清晰,但垂著頭,很頹的樣子,還是把程玄度拉扯到了那晚。
有點煩。
再次開口,是一如既往地乾淨利落,“你不該靠近我的。”
為自己好,也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