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全掏出阿潯的照片問:“不好意思,我們來找人,照片裡麵這個女人你見過麼?”
“額…抱歉,我沒有見過,不如你們去彆的地方找找吧。”
大全沒有理會他,掃視著不大的屋子,廁所,休息室,懺悔室,還有個小廚房。第一排椅子上放著一本聖經,下麵不遠的水泥地上有一根沒有完全踩滅的煙頭,煙頭上有道淺淺的口紅印。
大全麵露微笑,輕鬆的坐在椅子上點燃一隻煙,看著神父饒有興致的問:“我有個問題希望神父告訴我,你說…如果一位神職人員說謊,那麼上帝應該怎麼處罰他?”
神父顯而易見的緊張起來,強裝鎮定說“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們這是不允許吸煙的,天已經不早了,您和您的朋友儘快離開吧。”
大全沒有把煙熄滅,也不打算離開,繼續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說說看,救救迷途的羔羊。”
神父故作鎮定,微笑回答:“欺詐的唇舌,為上主所深惡,行事誠實的,才為他所中悅。上主將一切欺詐的口唇除去,把大言不慚的舌頭剪除。”
大全滿意的點點頭,又問:“哦?那你說上主真的存在麼?”
神父答:“主在世人心中。”
“哈哈哈哈…”大全仰頭大笑:“我猜你心裡不相信主!但作為神父,你應該相信!”
他揮了揮手,兩名手下三下五除二便將神父按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乾什麼?你們想乾什麼?這裡是教會,你們在真主麵前這樣是會下地獄的…”
大全拄著雙腿,前傾到他麵前,晃了晃手中的香煙:“你心裡既然不相信真主,那你說…地獄真的存在麼?哼哼…我猜你也不信!你這樣要怎麼做神父啊?”
兩個手下死死把住他的頭,不讓他張嘴,也不讓他動。大全吹散煙灰,燃燒的煙絲火紅炙熱,一點點逼近他的嘴唇。神父拚命掙紮,可無濟於事。煙頭終究輕輕貼上了皮肉,撕心裂肺般的痛疼襲來,讓神父發了瘋一般搖擺,反倒在極力控製下戳到了臉頰。火星四落,哀嚎驟起:“啊…啊!哈…啊!我老爸是深水埗議員!我老爸是簡山河!你們這群王八蛋!我要你們都死在深水埗…你他媽…”
嘴唇上黑紅的燙傷,和臉頰隆起的水泡,讓神父的口齒含糊不清。不等說完,就被徹底按趴在地上,無力再掙紮,隻能不住顫抖哭泣。
大全悠哉的再次點燃一根香煙,俯視著神父滿是血絲淚水,憤怒的眼睛:“吼?主救不了你麼?你看看,你怎麼做神父?居然想讓你老爸乾掉我們!那你猜…你的議員老爸救得了你麼?”
再次將神父架起,掰開他的嘴時,隨著大全的煙頭越靠越近。原本的憤怒,慢慢轉變成恐懼,無助,再到哀求。
“啊…啊…啊…”方才的痛楚尚未消散,在青煙已經竄進鼻子裡時,無法言語的神父,終究把目光瞟向了懺悔室。
大全心滿意足的示意手下放開他。
“懺悔室…懺悔室…啊…額啊…”神父聲淚俱下,顧不得噴濺的口水鼻涕,狼狽哭叫。
電話響起,手下將大哥大遞給大全,另一邊傳來細威的聲音:“全哥,杜淳好像發現了,剛剛掉頭走了。”
大全吐出徐徐輕煙,有點掃興:“他不跟著你,你就跟著他咯。”
掛斷電話,大全看著身下痛苦呻吟的神父,盤算數秒,壞笑著吩咐一個小弟綁手封口,把他帶走藏好。見識過大全的狠毒,這次神父屈服在刀尖下,不敢再做無謂的反抗。
熄滅煙頭,大全起身與兩名小弟將懺悔室團團圍住,掏出手槍嚴陣以待。小弟猛然拉開懺悔室的門,疚仔手握燭台,眼中如野獸撲食般凶惡。可眼前三把槍,與身後瑟瑟發抖,叫都已經叫不出來的阿潯還是讓他猶疑了。
而大全看到滿身殺氣的疚仔也著實心中一驚,燭台尖刺的寒光仿佛閃過了他的咽喉。氣氛在這一刻凝結至冰點,靜得那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