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翻看著史料,懶洋洋道:“江乘舟,再在我麵前朕來朕去小心我抽你。”
“反正我不管!時寒,你摸著自己良心說,你把這麼大一個攤子扔給我,自己去度蜜月,一度就是五年!!噢不對,你根本就沒有良心!你壓根就沒想過兄弟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時寒冷冷道:“這麼大個帝國你說了算,沒人束著你你還想怎麼樣。”
江乘舟咆哮道:“老子吃素五年了!!”
聲音震得時寒腦子嗡嗡作響,他臉上表情也出現一瞬空白:“什麼五年?”
“六年了!”江乘舟改口道,緊接著聲淚俱下:“自從你亂剪老子紅線!老子六年沒開過葷了……”
時寒:“……”
這關他什麼事。
“你又不是在為我守寡,”時寒不以為然地合上史官的記載,總算抬起眼看向他:“難道還要我給你頒個貞節牌坊?”
江乘舟作西子捧心狀,痛心疾首道:“可我是個龍族啊!我這麼天賦異稟……”
時寒打斷他:“——停!”他看了旁邊刷星網平台的鮫人一眼,道:“作為帝國皇帝,你更要做出表率,關愛未成年身心健康。”
南若瑜聽得見他們說話,聞言目光沒有挪動,但表情若有所思。
江乘舟瞥了南若瑜一眼,悻悻道:“你怎麼還能把魚越養越小?”
時寒無奈道:“錯了,是剛孵出來,重新養大。”
江乘舟又瞥了麵容冷淡稚氣的南若瑜一眼,終於歎了口氣:“兄弟你也不容易,估計你這五年也沒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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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乘舟的訴求很明確,他希望時寒能入宮分擔政務。
如今人類、龍族、獸人還各自為政,雖然都認可一個帝國,但集權度還不如舊王朝。江乘舟幾次想出去考察民情再回來想辦法,卻被日常的政務纏得根本脫不開身。
他堂堂一國之君,發情期連對象都不想處,滿腦子都是正道的光。
江乘舟覺得自己簡直要立地成佛了。
其實江乘舟真正想要的是時寒代為行使皇權,自己出去考察兩年,順便來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什麼皇位穩不穩,他江乘舟是這麼容易猜忌的人嗎?時寒但凡對統治權有想法,當初還多此一舉跑什麼跑。
江乘舟十分熱心,可見被那幫大臣逼到了什麼份上。
相比較江乘舟快被大量的政務逼瘋,時寒更喜歡這種充實忙碌的生活。
江乘舟天天喊著“你剪斷了我的紅線就必須對我負責”,要不然就是“國號沒取就是在等你回來”。
時寒不置可否,既沒答應下來,也沒拒絕。
因為南若瑜很快發起了燒,而且一連燒了幾天。
帝科院說是準備進入求偶期了。
鮫人族的求偶期比較特殊,隻有在遇到喜歡的人時才會出現。
時寒知道南若瑜又動了小心思,也知道鮫人沒那麼容易生病。但身體上的難受還是實打實的,因此時寒這兩天接見故人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連雲秋、向天歌、蘇年年、李夕都見過,就連小菲也來了——菲林娜早在南若瑜剛下凡時就嗅到了他的氣息,順著網線就跑過來。
小菲一向跟南若瑜同仇敵愾,一魚一機嘀嘀咕咕半天,不久後,南若瑜就開始發燒了。
時寒想著明天要接見的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南若瑜的房間門口。
臥室裡一股信息素的氣息。
正是五月初,時寒微微一笑。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串純金鈴鐺,掀開被子掛在南若瑜素白的腳踝上。
臥室沒有開燈,時寒就著昏暗的光線欣賞了一下,隨後又幫他把被子掖好。
南若瑜確實在發燒,體溫高得不像話,燒著燒著,自己都迷糊了。
他好像聽見浴室花灑的聲音。
不一會兒時寒帶著一身熱氣,進了被窩。
南若瑜迷迷糊糊地就要去抱他,聽見時寒淡聲道:“早知道認錯這麼難受,還氣我嗎?”
“我知道錯惹……下次再也不敢了…..”
時寒慍怒道:“還跟我提下次!”
鮫人哼哼唧唧地往他懷裡鑽,聞到時寒身上清冽的薔薇信息素的味道,眉頭才舒展一些。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再說點什麼哄時寒的話,卻感覺到一個吻落在了眉心處。
“睡吧,”時寒抱著他,將南若瑜整個攬入自己的懷中:“明天不許苦肉計了。”
南若瑜:“不離婚……QAQ”
時寒要被他氣笑了,在南若瑜因發情熱而燒得嫣紅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不離,趕緊睡。”
魚魚這才安心抱著他的大龍人陷入了酣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