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下馬威(1 / 2)

你的白月光真不錯 陵萌 10728 字 2024-03-08

時寒本就站在場地邊, 連退好幾步後,對手造成的衝擊力依然沒有卸去。

但再退就要離開擂台了。

——自古競技出界者即為輸,時寒用力踩住腳跟, 握著對方拳頭的右手狠狠往前一頂!

喀!

他聽見手臂脫臼的清脆聲。

南若瑜看得瞳仁內一道電藍光閃過,然而耳邊的NO.213快速說了什麼,他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這一場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 拚的就是純體能。

為了烘托氛圍,擂台上的聲音被人工智能放大, 每一次拳腳破風的聲音, 觀戰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坐在德盧斯軍校區域內的校醫梁瓊, 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X計劃已經到這個進度了麼……

西曼軍校一上來就是個下馬威, 看得台下的人緊張不已——緊張的是德盧斯的老師,看台上的觀眾則更多地表現出興奮。

顯然, 在這些不知情的觀眾眼裡, 西曼軍校的學生很強。

一名人類學生竟然能令獸人後退!

儘管隻是半血獸人, 也足以打破人們對血脈覺醒傳說的認知!

自動攝像器開啟,記者們都屏住了呼吸。

時寒右胳膊傳來一陣劇痛,但也正是因為這種強大的對抗力,他扣住對手的拳頭,直接將他的手腕卸下來!

又聽一聲清脆的脫臼響聲, 對方臉上露出痛苦神色,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這麼多人現場觀看的比賽, 星網平台上還有直播。作為學校代表, 那名學生明顯一上場就非常緊張。

二十歲左右的好勝心還很強, 誰不想開局就把龍族獸人打趴,給自己學校漲漲威風呢?

越是好勝心強,就越是容易露出破綻。

手腕脫臼的第一時刻, 學生心中慌亂了一瞬,下一秒時寒的重拳就出擊了!

時寒是個左撇子。

拳風攜裹著呼呼的破風聲,學生下意識地偏過頭躲避——龍族少年這一拳過於危險了,他本能地想拉開半步距離重新製定作戰計劃。

卻忽視了對方握住他拳頭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學生不知道少年怎麼忍得下這種劇烈的疼痛,他自己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

他甚至覺得必須先把手腕接回去才能繼續打!

然而時寒根本不給他考慮時間,左手一拳揮來,學生一看也是常年訓練的,他快速放棄閃躲,而是選擇了格擋。

然而時寒的左拳卻中途改道,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擊中學生的腹部,旋即精瘦結實的腰身一擰,順勢橫掃對方腳踝!

他動作太快了,轉瞬之間那名學生就跟一枚炮彈似的被擊了出去!

全場嘩然。

很多人都站了起來!

菲林娜迅速宣布第一場結束。

作為管控整個擂台的人工智能,菲林娜的芯片和程序嵌入了醫療係統。它能自行判斷兩方的體力和生命值,並以此決定比試是否能繼續下去。

這是比試,不是生死擂台,不需要以犧牲學生性命來達成目標。

即便菲林娜不宣布,看台上人和直播室裡的網友們也都能看出,那名學生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了。

彈幕裡一片唏噓——

【阿瓦達啃瓜】:太著急了,一上手就慌了神。

【滿頭呆毛】:天啊看起來就好痛!

【聽君一席話猶如聽君一席話】:能支撐這麼久真的已經很不錯了,對方畢竟是獸人啊。

【網友3071638】:龍族滾出帝國!

【競技精神】:樓上看我名字。

【熱心網友1937】:明知道血脈覺醒之力是獸人天賦,我真不明白帝國軍校在想什麼。

【陰陽大師】:想屁吃唄,打贏勝仗就膨脹了。

【匿名】:啊啊啊啊啊啊崽崽好帥!媽媽愛你!!

【一根藤上七個瓜】:?樓上什麼成分?

【藍色大眼仔】:嘶,我承認我慕強,要是真的能和平共處,對人難道不也是一種利好嗎?

【人間清醒】:現在獸人手裡沒技術,當然願意友好了。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等他們有了科技又有天賦,聽說壽命普遍還很長,以後怕是人類變成他們的寵物了吧!

【你看個錘子】:獸人壽命是真的很長啊,我看鮫人頭發都白了,看起來還那麼年輕。

【品如的衣櫃】:srds,鮫人頭發白不是因為年齡吧?

【一根藤上七個瓜】:那是因為海底曬不到太陽 ?

【編編再愛我一次】:歪樓了……

……

由於網友思維過於發散,話題幾分鐘就歪得沒邊了。

擂台上的少年重新站直了身體,佇立得像一株鬆樹,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脫臼的痛楚尋常人難以忍耐,他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自進入帝國以來,少年身邊圍繞的爭議就始終沒有斷過。

說他沒犯錯吧,搞出來的事可一點都不少,可要說他最大惡極,卡普羅表彰會上的那些話依然振聾發聵,令人多人臉上掛不住——少年能站在這裡,都是拜人類所賜。

民眾們也不是各個都是傻子,帝國丟不了這個臉。

時寒抬眼看向看台。

有的觀眾開始吹起口哨,也有人鼓掌,還有些人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他的眉毛皺了起來。

南若瑜身邊站了個人,又是那個短發的女生。

諾蘭山莊晚宴賓客名單裡有她,這一次時寒記住她的名字——向天歌。

南若瑜似乎和她比較熟,在向天歌說完話後,南若瑜微微笑了一下。

自動攝像機都忍不住轉向他——這種機器早就被設定了程序,能自行辨認全場哪個鏡頭最能吸引流量。

#千金難買鮫人笑#的話題熱度迅速升起。

剛才還沉著冷靜心態吊打對手的時寒同誌,仿佛沒能得到足夠重視的小孩,悶悶不樂地走下擂台場。

梁瓊打起精神來,吹了一聲口哨,說:“可以嘛,一分半鐘結束對戰,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平時一臉嚴肅的司教官也難得開一次玩笑:“組織入場的時間是對戰時間的三十倍,你再這樣不給麵子,後麵幾場門票都賣不出去了。”

倆人跟活躍氣氛似的一唱一和,以此來緩解情緒中的緊張。

時寒勾起唇角笑了笑,餘光又瞥了一眼高處的看台。

向天歌已經離開了。

他這才微微呼出一口氣,攥住心臟的那隻無形的手仿佛鬆開了一些,卻依然酸酸楚楚的。

吃醋的感覺並不好受,難怪若瑜那個醋壇子一天到晚不高興。

向天歌和南若瑜上同一節公共課,加上她兩次主動提醒南若瑜,雖然沒能起到實際上的作用,但人情南若瑜還是承下了。

可能因為這姑娘性情也一樣冷淡,又說過和時寒一樣的話。

漸漸地,鮫人就和她熟起來,也從她那裡聽過一些不同星際的民風民俗。

剛才向天歌是來打招呼的,見南若瑜又披散長發,順嘴提了一句:“原來你是給他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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