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押送嶽飛的士兵和武者們緊緊閉上嘴巴。
生怕不小心發出聲音,惹怒了這個權傾朝野的張大將軍。
哪知張俊卻並沒有生氣。
隨手一揮,束縛嶽飛的繩子應聲斷裂。
隨後從桌子上拿起一杯酒。
遞到嶽飛麵前。
“嶽帥,多說無益。
喝了吧,官家(皇帝)賜的。”
由於之前牢獄中被特殊手段廢了一身氣血。
又受了諸多大刑。
嶽飛現在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平靜的接過酒杯,不顧嶽雲和張憲的大聲勸阻,抬起杯子就要一飲而儘。
就在這時。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邊炸響。
“癡兒,快停下!”
聲如奔雷。
嶽飛的動作陡然停住。
下一刻,一道人影帶著勁風從天而降。
“轟”的一聲落在眾人麵前。
院子裡的大理石地磚瞬間崩碎。
巨大的衝擊力帶起無數煙塵。
遮蔽了眾人視線。
當煙塵散去。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老人轉過身。
接過嶽飛手中酒杯。
微微用力。
便將其捏成粉末。
具有強烈腐蝕性的毒酒沒有對他造成一絲影響。
“嶽。。。咳,鵬舉啊,那趙宋官家值得你如此?”
老人定定看著麵前虛弱的男人。
心中五味雜陳。
嶽飛並沒有回答這句話。
這個往日麵對數十萬金兵依然無比鎮定的大元帥,如今身體卻止不住顫抖起來。
“師,師尊,您怎麼會在這。
鵬舉這是已經死了麼?”
“癡兒!”
老人搖搖頭。
聲音平淡,卻又無比篤定。
“今日有老夫在,沒人傷得了你。”
說罷,轉回身體,看向麵前渾身緊繃,嚴陣以待的張俊。
“今日,我要帶我徒兒離去。
你,要攔我麼?”
張俊沒有立即回答。
伸手接過親兵遞來的厚背砍刀。
擺出起手式。
方才開口。
“這嶽飛是當今天子點名要殺的人。
本帥絕不可能讓你帶走。
更何況臨安城內有十幾萬守軍。
武者數千人。
就算殺了我,你們也逃不出去。”
“你叫什麼名字?”
“樞密使,張俊。”
“張俊啊。”
老人正是控製周同身體的楚軒。
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就是那個貪婪好財。
給秦檜和完顏九妹,啊,也就是你們的狗皇帝趙構當狗。
誣陷張憲造反的張俊?”
“混賬!”
張俊臉色一下子變了。
“竟敢詆毀官家,就不怕被誅九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