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疼。”
看著宋楚蘭因疼痛連說話都斷斷續續了,周姨娘心都揪成一團了,她給宋楚蘭重新撚好被子,又端了杯熱茶喂她喝下,手一下一下扶著宋楚蘭的額頭,頻頻向門口望著。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那小丫鬟終於回來了。周姨娘立刻衝上去問道:“怎麼樣,請到了沒有?”那小丫鬟低著頭,囁嚅道:“沒有,我跟太太那邊的門房說蘭姐兒病了,可太太根本不願意見我,說是有什麼事都明早再說。”
“這怎麼辦……”周姨娘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失魂落魄地依在桌上。
“姨娘,先去照顧著蘭姐兒吧,小孩子說不定一會而就自己好了。”
“對,對,”周姨娘又找回點力氣,走到宋楚蘭床前,她的眉擰著,還時不時咳嗽一兩聲,但卻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周姨娘的手,道:“姨娘,我沒有剛剛那麼疼了,姨娘陪著我,我就不怕了。”
周姨娘立馬回握住宋楚蘭的小手,答應道:“姨娘不走,姨娘就在這兒陪著你。”
宋楚蘭聽到這句話,又輕輕喚了聲姨娘,才閉上眼休息。周姨娘就這麼一直守著她,看她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呼吸也均勻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又怕宋楚蘭半夜又發作起來,周姨娘就這麼一直在宋楚蘭床前坐到了天明,直到丫鬟來提醒她要去給太太請安了,她才肯起身,急匆匆地梳洗一下便趕往太太處。
到了太太那兒,周姨娘被告知太太今日要出門去城外的寺廟裡祈福,不用請安了。周姨娘又快步趕回去瞧宋楚蘭的情況,見宋楚蘭麵色紅潤,像是沒事了,她這才如釋重負地鬆口氣。因為昨晚的那一番折騰,周姨娘一直沒合眼,便趴在宋楚蘭床頭休息了起來,直到晌午,她才猛然驚醒,想起還有一個尚在病中的兒子等著他照顧。來不及梳洗,周姨娘又趕緊去看宋知意。宋知意的屋子裡靜悄悄的,周姨娘輕手輕腳走到他床前,卻見他眉頭緊蹙,身子微微顫抖,她心中一跳,伸出手試探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驚人。
周姨娘轉頭想叫人去找太太請郎中,可話還沒說出口,就突然意識到太太現不在家,老爺也上朝去了,府裡一個能做主的人也沒有。她有些六神無主,隻慌慌張張地去院中的水缸裡舀了盆冷水,用浸過涼水的毛巾一遍遍擦拭宋知意的身體,宋知意的體溫也漸漸降下來,不再那麼燙手了。
做完這些,周姨娘實在是累極了,她拿了張小凳坐下,依靠在宋知意的床頭,等著他醒來。一直到傍晚時分,宋知意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用一種周姨娘從未見過的懵懂眼神看著她,不知為何,她的心又像剛剛那樣劇烈地跳了一下。周姨娘小聲呼喚道:“意哥兒,醒了?”
宋知意突然嘿嘿一笑,大聲喊道:“姨娘,姨娘。”說著就撲到了周姨娘的懷裡。
周姨娘被他弄得有些懵了,兒子何時對自己這麼親近過,她雙手扒拉開宋知意,卻發現他一直傻傻的笑,嘴角還留著口水,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小心翼翼問道:“意哥兒,你怎麼了,生病了還難不難受?”
宋知意的表情變得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又笑道:“生病?我沒有生病,姨娘也不要生病,生病不好,嘿嘿。”
“意哥兒,你怎麼了,意哥兒?”周姨娘的心砰砰直跳,她抓住宋知意的肩膀搖晃著,宋知意似乎被抓得有些疼,瞥了嘴角,哀求道:“姨娘,我好疼,姨娘你怎麼了。”
周姨娘立刻驚恐地鬆開手,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在門外燒水的丫鬟見了,連忙扶住她,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