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淺坐回椅子上,大白就搖搖擺擺的走來了。
大白是一隻白貓,全身雪白,連小爪子都是粉紅粉紅的,長相特彆的乖巧,軟萌。
它看著秦老爺子喵了一聲。
秦老伸手想把它擼進懷裡,大白居然巧妙的躲開,而是縱身一跳跳到了江清淺的身上了。
秦文堯微怔了一下,說:“爸,看來小師妹注定就是你的徒弟啊。平時大白可是摸都不讓我摸的,隻粘你一個人。
這會兒居然主動蹭小師妹。”
他這話落。
大白仿佛在貫徹,落實他的話,在江清淺的身上呼嚕了起來,甚至開始用爪子踩著江清淺的腿,雙眼微眯,一副很舒服愜意的模樣。
秦老哼一聲,“你這小師妹本事是真大,連隻貓都給我老頭兒搶走。”
“師傅,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大白分明是看我身上暖和,想過來蹭熱的。您是它最最重要的人。
它不想把你身上的熱蹭走了呀。”
江清淺這張小嘴,簡直……糊弄死人。
把隻貓說得跟成了精似的。
徐嬌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那邊的顧西疆看江清淺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隻是藏得很深很深。
若不是江清淺知曉,怕是難透過他堅硬的外殼,看到他內裡的柔軟。
江清淺適宜側過頭,看向顧西疆去。
顧西疆倉皇的避開她目光,不敢與她直視。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想逗他。
徐嬌樂見其成。
秦老不太高興了,清了清嗓子。
沒人搭理他。
秦老又清了清嗓子。
江清淺轉過頭說,“師傅,喉嚨有痰,要忌嘴。”
秦老給她一個白眼,“吵死了,目的達到了,趕緊走。”
江清淺可沒走的意思,伸出了白淨的小手,“師傅……”
秦老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啥意思?”
你要點臉。
古靈精怪的丫頭。
江清淺卻乖巧的笑,“拜師禮我都送上了,師傅怎麼著也得回一份小禮,對不對?”
“你還好意思要禮物!江清淺,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擠破了腦袋, 也想成我的徒弟!”
江清淺點頭,“是呀,我就是擠破腦袋,傾家蕩產擠上來的。”
秦老隻想當場罵人。
可最後他還是看著秦文堯,“去取。”
秦文堯看著這個小師妹, 心裡歡喜。
這個小師妹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難怪西海大院的老將軍們,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都想讓自家兒子,孫子把她娶回家。
秦文堯一會兒就回來了,然後取來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呐。”
江清淺打開看了看,是一支毛筆。
哼,她就知道老頭兒不會送她什麼好東西。
送她毛筆,是想讓她用毛筆寫藥方,學習什麼的。
要換了其他人,可能得哭。
可她江清淺是什麼人。
三歲就啟蒙了,而且是當世大儒親自啟蒙。
她早就練得一手好字。
江家往上數,那也算是百年世家,所以爺爺奶奶都特彆的在意子孫後代的教育。
而從小就聰明的她,怎麼會被爺爺放過。
所以這毛筆,她看著可沒皺一下眉,而美滋滋的說,“師傅,這筆甚好,徒弟非常喜歡,感謝師傅饋贈。”
秦老見這小丫頭跟滾刀肉似的,居然有些氣悶。
黑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江清淺,顧西疆,徐嬌一行人走了。
秦文堯要憋不住了,“爸,這些年,我可沒見你在誰身上吃了虧。哈哈哈……”
秦老的臉色一沉。
秦文堯瞬間不敢笑了,“您也彆鬱悶,雖然小師妹聰明了一些,狡猾了一些,但是她有天分啊。
您不是一直嫌棄我蠢,繼承不了您的衣缽,正好來了一個聰明的,往後您就有拿得出手的徒弟了。”
秦老哼一聲,“記憶好,不代表真聰明,且看看吧。”
他心裡卻是挺開心的。
這丫頭挺對他的胃口,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整這丫頭,看她鬼靈精怪回懟的模樣。
這邊離了秦家,回西海大院的三人行。
江清淺坐在徐嬌的車後麵,顧西疆單獨騎一輛車,他騎得慢一些,那個角度剛剛能看到江清淺。
在外麵的江清淺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顧西疆有一種錯覺,江清淺好像盯著自己看。
他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但又情不自禁的看向江清淺。
江清淺本來就在看他,而且是故意那樣看他。
見他也時不時偷看自己,她忽而扯開嗓子喊,“顧西疆。”
顧西疆猛地捏下急刹車,問:“有事嗎?”
江清淺笑得燦若夏花,“你為什麼要悄悄去求我師傅啊?”
顧西疆沒說話。
一個內斂的男同誌,總是不愛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