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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守指著元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有難以察覺的顫音,他問,“她和我呢?”
“我看看,有了,你們兩個為兄妹的可能性為0.6%。這個可能性太低了,99.9%可以確認你們倆沒什麼關係。”
這麼多可能,卻出現了他最不想要的結果。
本身她已經不要他了,現在連最後的血緣羈絆也要剪斷。
“不可能!”元守的拳頭揚起,卻被動作更快的蔣薑崖製止。
“小子,彆挑戰我耐心。”蔣薑崖讓人把元守控製住,卻看見著這血紅著眼睛的少年,像一頭瘋狂的野獸,用全身的力氣在掙紮!
“她!是!我!姐姐!”
少年咬牙切齒,看著他們的眼神,似乎要把他們撕碎!
蔣薑崖使了個眼色,醫療隊給了元守一針鎮定劑,這才製服了暴躁到,好像妄圖和所有人同歸於儘的元守。
看著因為藥物作用,陷入昏睡的元守,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羅晉搖搖頭:“這小子也不像是裝的?這小姑娘到底是誰的姐姐?”
蔣薑崖心裡也十分稀奇,崔家什麼時候竟然多了這麼大一個女兒?
這莫非是崔榮在外的私生女?可是崔榮已經因病去世10年了。
他心裡這麼想,電話那頭思緒卻不亂。
“崔先生,剛和你確認了你侄子的情況,您看是否需要現場來一趟?”蔣薑崖看著被響個不停的儀器設備包圍著猶如一個破爛土人的崔煬,心裡也升出不忍。
“若有必要,同意截肢。”崔雍聲音冷漠無情,“我正在重要會議當中,無法到達現場,後續事務可以找我秘書陳德,電話**。若沒有其他事情,我掛了。”
“崔先生,等一下。”蔣薑崖見崔雍這麼冷酷對待自己的侄子,對這個疑似侄女的小姑娘肯定也不會多關心,但是軍人的責任感,他還是要多問一句。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你已經耽誤我會議3分45秒。”崔雍聲音低沉,因被耽誤時間而語露不滿。
“和崔煬一同受難的,有一個女孩子,她基因檢測,和崔煬顯示為兄妹關係,我想請問您的弟弟崔榮先生在世時是否還有一個女兒,因為她現在器官衰竭,全身滲血,情況危急,急需家長簽字授權。”
電話裡麵傳來有什麼破裂和桌椅撞擊等等淩亂的聲音,然後是崔雍忽然變調的聲音。
“她……幾歲?”
“根據儀器推測,大約16歲。”
“我馬上過來,半小時,不,一刻鐘!請務必保證第一時間救治她!”崔雍的聲音雖然依然沉穩,但是因為急促的語速,而顯出他此刻的焦急,“堅決不可以截肢!必須保證她全須全尾,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少!”
電話被匆忙掛斷。
蔣薑崖看了眼元嘉的光頭,又看了眼崔煬還被壓著的腿。
這兩條腿還不如人家一根頭發絲來得重要!
這小姑娘到底什麼來頭,難不成是崔雍親女兒?
……
元嘉被輸了各種藥水後,終於緩過一口氣。
她睜開黏糊糊的眼皮,正好看見一場《論她是誰親姐姐?》的辯論賽。
辯論激烈,最後以雲守慘敗為結局。
而得勝的那一方,卻陷入更加迷茫的境地。
這可不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