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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桃:“說鬆鬆,也彆太放縱,你到時候就稱病尚未痊愈狀態不好,好好給吳學士認錯,把課業補齊,彆最後真落得丁等,那就真對不住你過去整日埋頭苦學的日子了。”
周悅文含糊地點頭應聲,她現在才堪堪練出一些基本字體,還不夠交課業的,要不要裝作意外手折了,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好臨摹原身字跡呢?
言語間,三人進入明殿,前後落座,待殿內人滿,不多時,教授算術的魏學士姍姍來遲,隨行侍郎將魏學士手中的試題分發下來。
院生們見到試卷紛紛唉聲歎氣,唯獨周悅文那叫一個心曠神怡,天台司所有的課業中,唯獨算學是她最為得心應手的課業了。
美好的一天,從數學開始。
周悅文寫完了試卷,好整以暇地支著下巴思索著下堂課在吳學士手下怎麼討個好。
魏學士高坐於堂上,俯視全殿,發現周悅文支著下巴走神,不悅道:“周悅文,好好答卷。”
“回魏學士,我已答完。”
魏學士挑了挑眉,盯她看了片刻,確認她不是在開玩笑,揮手示意侍郎前去收卷給他瞧。
“嘶,她竟這麼快寫完了?”
“嘁,也可能是壓根兒不會寫,像之前那樣交白卷呢!”
“哈哈哈,就是,吳學士都說要給她一個丁等呢,看來她還要再集一個丁等。”
“那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啊,哈哈哈。”
殿內院生們嘲弄的笑聲漸漸放肆,魏學士擰眉嗬斥道:“肅靜!”
登時院生們紛紛斂聲垂目,裝模作樣地繼續答卷,眼神卻時不時瞟向判卷的魏學士,目光戲謔,生怕錯過一場好戲。
魏學士手持朱筆一道一道判下來,忍不住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周悅文,教授他們學習算術一年有餘,周悅文的算術能力並不算出眾。
怎的才一周,她像是忽然開竅一般,運算速度如此快,全卷還沒有一絲錯處。
魏學士想了想,持筆在案前又寫下一道題,吩咐侍郎拿給周悅文做。
眾人見魏學士不僅沒發火打周悅文手板子,竟又專門單獨給她布置了一道題。
遲鈍的院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心思活絡的院生已經尋摸出味兒來,這周悅文怕是真的寫完了,不僅寫完了,很可能還對很多。
周悅文接過魏學士新下達的試題一看,哦,一道求麵積的幾何題。
她快速答完,起了些許些許興味,在試題下方給魏學士也出了一道幾何題,心中感慨不知道魏學士會不會畫這個輔助線呢?
魏學士拿到試題,心頭劇震,不僅是對周悅文再一次答對而震驚,更是驚訝於周悅文給他出的題目,他竟一時無法看出頭目。
時間一點點流逝,周悅文繼續思考人生,其他院生繼續抓耳撓腮地答題,魏學士則在奮力解答周悅文給他出的幾何題。
以往最是守時的魏學士今日出奇的竟將停考時間拋之腦後,侍郎見狀不由得出聲提醒:“大人,時間到了。”
魏學士太過專心,以至於侍郎喊了三聲才反應過來,他清了清嗓子:“停筆,收卷!”
下課後,魏學士專門叫走周悅文,翻閱著自己的手稿,疑惑道:“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幾何題,此題可是未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