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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殿內魏學士在上頭講著課,下頭的院生們還未走出早晨的風波,一邊竊竊私語,一邊不住地打量周悅文。
好不容易待到下課,醒來的李南浩回到明殿,一時間周悅文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周悅文心中暗道,這古人身體都是鐵打的嗎?昏迷醒來不回家躺著休息,竟接著來上課?這擱自己身上,不請一天假都對不起生一場病。
院生們紛紛臉上掛著看戲的笑容,八卦之心爆棚,十分好奇李南浩接下來會對周悅文如何處理。
李南浩心知眾人想法,但他堂堂李家怎麼可能給彆人看笑話,他打定主意不與周悅文接觸,目不斜視徑直走到齊寶兒麵前:“救命之恩,我李家定會重謝。”
說著他抬手解下腰間玉佩,遞出:“此乃信物,你先拿著,明日我會遣人帶來其他寶物。”
齊寶兒正抬手婉言拒絕:“不用……”
話音未落,周悅文一個箭步衝上去,越過齊寶兒握住李南浩手中的玉佩:“用!”
頓時眾人發出一陣狹促笑聲,連聲起哄。
“彆給齊寶兒,先給周悅文吧!”
“就是就是!”
李南浩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再次漲紅,仿佛被燙到一般,也沒管玉佩,飛快的縮回手,生怕被周悅文碰到。
眾人視線聚焦,周悅文尷尬得腳趾摳地。
她真的隻是需要這個玉佩啊!
齊寶兒摸不著頭腦,見周悅文如此這般迫切,便是心知她對李南浩無意,此時都要懷疑自己或許猜錯了。
齊寶兒倒是不介意,她抿唇偷笑,朝著周悅文擠眉弄眼道:“李大公子不介意我借花獻佛吧,這玉佩我便收下送與悅文了,至於其他寶物……”
齊寶兒故意延長聲音,饒有興味地詢問周悅文:“悅文你說是用還是不用呢?”
周悅文捏著玉佩尷尬一笑,為了係統升級,今天她厚著臉皮也要認下這事兒了:“謝……謝寶兒,謝李大公子,玉佩我就收下了,至於其他寶物,你們自行商議,不用問我……嗬嗬。”
李南浩局促不安地視線亂飛,看來李非傑沒有唬他,這周悅文竟真是心悅於他,如此猴急地搶奪自己的玉佩,還真是莽撞。
難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與自己較勁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也是像她這般姿色普通,身份低下的女子若不劍走偏鋒,自己還真是難得注意到她,從前對她的印象便隻有一個書呆子,現下仔細端詳,她羞澀的模樣竟還是有些可愛的。
周悅文若知道李南浩心中所想,定是要噴出一口老血,她是有病才會喜歡上欺淩自己的人。
齊寶兒再次婉拒了李南浩報答其他寶物,李南浩也未多言,沉默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弟們紛紛對他表示關心,他都鮮少搭理,眼睛一個勁兒地望周悅文的方向瞟。
周悅文頭一次切實地感受到什麼叫做如芒刺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