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後培養在欽天院的眼線,你的任務是順利通過天台司考核,拜國師座下,每月十五子時,會有暗衛來找你,如實彙報便可。”
周悅文愣了一下:“可我去過國師那兒,整個殿裡除了兩個孩童並無他人,你是不是搞錯了,也沒聽說過國師會收徒啊。”
大金朝的周悅文一臉神秘莫測的搖搖頭:“這你需得自行摸索,涉及宮室辛秘,我知曉得也不多,既是太後娘娘的意思便不會有錯,照著辦便是。”
周悅文感到十分不解。
她雖來大金時日不多,但看了些這裡的史書,曆來國師與皇室親密相依,無爭權奪利之爭,是沒必要在背地裡搞這種監視活動的,太後又是皇帝的親媽,皇帝的統治地位也十分穩固,既無法發動政變,也無法搞垂簾聽政啥的。
那這太後在國師那兒安插眼線,是為了啥啊?
不會是單純的為了滿足掌控欲吧?
周悅文來不及多問,忽如其來的一聲雞啼響徹雲霄,夢境開始一點點崩塌。
“遭了,朱監院的鎮魂法事要結束了。”
大金朝的周悅文似她提醒,飛快道:“我研究移魂秘術就是為了得到朱監院賞識,而後進入鎮安局,鎮安局與其他兩局不同,它與國師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你也可以試著從此處著手,另外千萬記得宮裡頭切勿輕信他人……”
什麼意思?前頭還讓她無條件相信太後,現在又叮囑她彆輕信他人,合著是除了太後誰都有問題唄。
聲音漸漸在耳邊消融,周悅文緩緩睜眼,目光正對上一隻白雞。
她渾身一震。
白雞被一雙手抱挪開,出現朱監院雋秀的臉龐,她俯身又檢查一番:“嗯,魂象安穩了不少,感覺如何?有無體健身輕之感?”
周悅文緩緩坐起,感到神清氣爽,不由得笑道:“神了,真是舒暢,監院,我能討些安神香回去嗎?”
朱監院令侍郎將白雞抱出去,慢條斯理道:“成啊,你要買多少?”
周悅文整個石化。
她才背著國師的三百兩巨債,現下是一分一毫都不想多花了。
於是周悅文連忙改口道:“既然魂象安穩了,應當不需要安神香了。”
朱監院挑了挑長眉:“天台司月錢應當也不少吧。”
周悅文:“還要給家裡寄一部分,雖不至於拮據,但卻所剩無幾。”
朱監院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往外走,周悅文不死心,小聲問道:“監院的玉撓子是否確隻能國師的扇子來換?“
朱監院稍顯意外地側目瞧她,沒想到她竟真覬覦自己的玉撓子。
“你還真準備去偷?”
周悅文鬼使神差道:“鋌而走險試一回罷。”
朱監院揚眉笑道:“瞧不出你膽子還挺大,那你且試罷。”
說罷仰天長笑而去,獨留一臉蒙圈的周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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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悅文回到皇宮。
此時太陽已落山,但天還未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