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小玉公公(2 / 2)

好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阮桃同一眾宮人一般已然看得雙目發直,身旁的齊寶兒卻撇嘴:“穿得跟個花蝴蝶似的,在女子間遊走,既花心又毫無男子氣概,你可彆被他迷了眼。”

阮桃心思無意中被齊寶兒點出,她錯亂地彆開目光,掩飾地撚起盤間青梅輕輕啃食:“我怎會如此,不過是好奇感歎罷了。”

唇齒間酸甜交融,彆是一番滋味。

“相傳小玉公公入宮前是世家子弟,意氣風發之時因家族牽連獲罪入宮,從天之驕子跌落泥中,成為宮裡頭最底下的苦役太監,卻未萎靡不振,反而不屈不撓,忍辱負重,短短兩年,獲得恩典成為上等宮人,當是何等心性。”

齊寶兒依然不改態度,告誡道:“能從一種雜役苦工太監裡頭爬出來的,都不是善茬兒,心性堅韌固然值得敬佩,但如何能知此心性不是雙刃劍?”

阮桃沉默側視那人被一群宮女圍在其中,眉目撩人,從善如流地周旋於不同女子之中,似乎是講了什麼趣事,逗得宮女們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傳入她的耳中。

這果子真澀啊,她想著。

阮桃想飲些酒來中和口中的酸澀。

“欸欸,你怎喝得這樣急。”齊寶兒回頭便瞧著阮桃一杯一杯地斟飲,想製止卻無果,“給我留些啊。”

這酒是米酒,同糕點餅子少飲些正好微醺舒意,但阮桃才堪堪墊了些青梅,飲酒之勢又頗有些潑辣,不醉才怪哩。

“咿,你怎麼舞起來了?”阮桃滿臉酡紅,雙眼瞧著齊寶兒一陣恍惚。

齊寶兒瞪圓了雙眼,她屬實是頭一回見能在賞月宴上醉成這幅模樣的人,除卻阮桃飲酒毫不講究,究其根本其實是阮桃根本不善飲酒吧!

所以一個不善飲酒,平日又行事端穩的人,忽然不管不顧地痛飲,實在是不對勁。

齊寶兒正愣神之時,阮桃忽然從席中站起,步履蹣跚,幾次歪著似要拐彎,又被她意誌堅定地拐了回來,倔強地朝著一方向走去。

“姐姐今日的胭脂色澤鮮豔柔亮,襯得姐姐如雪中紅梅,婉麗動人。”

被誇的女子連聲嬌笑,還未繼續搭話,便被另一女子擠開。

這女子矯揉地搖拽男人衣袖,聲嬌語柔。

“我呢我呢,你快瞧瞧我的胭脂好不好看?”

玉筠沒有抽回衣袖,反而依著女子的力道輕晃手臂,透露出一股子無聲曖昧,含笑低語:“娟姐姐的口脂自是一貫妥帖的,唇齒生香,引人想要探一探姐姐搽的是口脂還是香蜜呢。”

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捧著臉發出癡癡笑聲,似是沉醉在男人的甜言蜜語和深情注視中無法自拔。

齊寶兒迷迷糊糊地聽著玉筠與這些宮女調情,心中吃味兒,很是不高興,便伸手撥開圍圈兒的眾人,往那人麵前鑽。

“哎呀,誰擠我啊!”

“彆擠啊!”

一角宮女嘰嘰喳喳地抱怨著,一個沒留神,便被一個滑如泥鰍的身影躥出。

大家夥無一不驚奇這女子詭異且無孔不入的姿態,急急追來的齊寶兒,眼見著阮桃撅著屁股鑽入人群中沒了影兒,心中大驚。

阮桃鑽啊鑽,撥開了一道又一道障礙。

一晃眼的功夫,竟真被她竄到玉筠跟前來。

醉酒的阮桃,反應十分遲鈍,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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