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的暗衛都是刀尖舔血的一群人,無父無母,自小被當做殺人工具訓練長大,為主子擋刀,為主子賣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可悲可憐。
男人淡淡答道:“無礙。”
說完,便宛如一道黑霧,消融在夜色之中。
周悅文也不好繼續言語,雖然憐惜古代暗衛的悲慘人生,但她更害怕節外生枝,對自己造成什麼危險。
她自我安慰道,他都這麼大個人了,應當會自己上藥。
周悅文送走暗衛後,點燈收拾了一番,挑起蚊帳準備睡下時,男人竟又去而複返。
她這下有些不淡定了,結結巴巴地問:“還……還有事吩咐?”
男人一步一步走來,寒如星雪的眸子直逼著她的眼睛,散發出一種致命危險的氣息,連搖晃的燭光都小心地繞開男人,在屋內逃竄。
坐在床沿的周悅文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從脊背竄起。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如果他動手要她性命,她該怎麼應對?
她實在想不出他為何突然變成這樣,剛剛不都好好的?難道是自己多嘴關心了一句,導致他發覺自己不是原來的周悅文了?
不應該啊!大金朝的周悅文明明說過他們不過是一月一見的碰麵而已,又不是多麼親近的人,怎麼可能發現自己不是周悅文呢?
穩住穩住。
在周悅文苦苦維持的微笑之下,男人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後,麵對她在床沿坐下,緩緩道:“替我上藥。”
周悅文愣了幾秒,反應過來男人不是要取她性命,頓時如釋重負,估計不是針對她的,暗衛嘛,有點職業氣質很正常。
她真心實意地笑了笑,起身去櫃子裡取來藥:“你傷著哪兒了?”
男人解開衣繩,露出臂膀,半個胸膛都被浸染鮮血,稍微好一點的是,沒有在流血,不然她手裡的一點藥粉根本無法止住出血。
周悅文雙目發怵,前幾天她紮破掌心,齜牙咧嘴地吹了半天都還疼,這麼大的口子,這麼多傷疤,暗衛還真不是人做的職業。
她先拿來布給男人擦乾淨傷口外的血,而後細細給他的傷口敷上藥粉。
瞧著男人精瘦的胸膛和腰腹,她竟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這身材,擱現代,不當暗衛當個男模多好啊。
順著修長的頸脖往臉上瞧去,下頜線完美,唇形完美,鼻子完美,眼睛完美。
周悅文遊離的視線怔然對上男人的雙眼,差點兒嗆著口水。
“你在看什麼?”
聲音,完美,就是沒有感情,像個機器人,有些可惜。
周悅文訕訕一笑,眼神飄忽:“沒,沒看什麼,就是好奇你的一直戴麵具悶不悶。”
“要看嗎?”
男人忽然的發問,倒是令周悅文有些意外。
傳說中暗衛的臉不是絕密嗎?怎麼他這麼隨意的問自己想不想看?絕壁是陷阱!
周悅文頓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