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耳中充斥著各種汙言穢語,實在忍無可忍。
阮桃高聲喝止道:“你們說夠了嗎?這樣汙蔑彆人實在卑劣!”
院生們回頭,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楊亮翹起二郎腿,語氣孟浪:“喲,原來是我們的阮桃女官怒為心肝上的小玉大人出頭啊!”
李南浩撇撇嘴,他最煩這些小肚雞腸的女子了:“這才說到哪兒跟哪兒就生氣了,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就是說啊,放心,我們私下裡討論而已,不會傳出去影響你的小玉公公的,哈哈哈。”
哄笑聲中,幾個院生接著調侃道:“出於同窗情誼,我們可勸告你,小心彆步那宮女的後塵啊。”
“太監不行的。”
阮桃哪裡直麵過這般下流惡心的場景,急得滿臉通紅。
齊寶兒及時地將阮桃護在身後,對著滿臉嬉笑的李南浩啐道:“昨日我就不應該救你的,也省得你們這群垃圾糟蹋糧食苟活於世。”
李南浩氣得拍桌而起:“你有膽子再罵一個試試?給你臉了還。”
眾人一概被齊寶兒罵了,心裡也是不爽,紛紛不嫌事大地鼓動慫恿李南浩給齊寶兒一點顏色瞧瞧。
同為女子的王倩看著這一幕幸災樂禍道:“小門小戶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麵,大庭廣眾之下同男子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許成蕙不讚成地瞟了一眼三人,無動於衷地繼續溫習功課,仿若殿內發生之事與她無關。
適才那些院生的言語確有些下流齷齪,可在她看來實在沒必要出頭與之辯駁,又沒有議論到她們頭上,實在不用理會,強出頭,反倒還惹了一身腥。
哦,差點兒忘了,阮桃是為了那玉筠才出頭喝止的,堂堂一介女官心悅個太監,真是可笑,委實是自降身份。
眼看著李南浩已經捏起拳頭,周悅文顧不得許多,上前擋在齊寶兒和李南浩之間,“不許動手!不然我定要在國師前好好參你一本。”
李南浩瞰視了周悅文半晌,身體微僵。
靠得太近了,他感到自己心跳異常的快。
恰逢上課晨鐘響起,手執教條的張院士緩步而入,眼神犀利地掃過殿內,氣勢逼人。
院生們頓時如見了鷹的兔子,撒腿四散,乖乖在自己座位上坐好,等待張院士授課。
李南浩坐在座位上,激烈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該死的,他這是怎麼了?一介弱質女流,他不怕國師竟然在害怕她生氣?簡直荒謬,定是昨日暈倒的後遺症,定是如此。
早上的風波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散去,眾人沒再當眾繼續議論昨夜之事了,至於私底下又沒有繼續,就不得而知了。
周悅文趁午休的間隙前去芝華亭尋找魏學士,將之前答應整理給他的數學著作交給他。
“好啊好啊,當真是絕世之作。”
魏學士十分珍重地捧著書問她何人所著,周悅文撓著腦袋說:“世外高人。”
畢竟那麼多數學家,她確實不記得啊。
“魏學士,可否借你腰牌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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