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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悅文循著朱監院的寶鏡所照,一一望尋,心中圈出了幾處可疑點。
而後又跟著金羽衛沿路重走當晚的路,更是遍布可疑的藏身之處,這些地方加起來,她就算是挨個探查,天明都不一定能查完。
周悅文和朱監院兩人都有些疲乏了。
周悅文再次轉變思路,“查凶手傳遞信息這路子不是很明朗,不如我們先緩緩這頭,去凶殺現場看看?”
朱監院搖搖頭道:“大理寺暫未查明何處是凶殺現場。”
周悅文噎了一下,不死心地說:“朱監院可有秘術能夠找出這凶殺現場?”
朱監院沉思片刻:“老白有道問凶符,應當可以一試。”
於是周悅文又跟著朱監院連夜跑到白州常的家裡邊兒。
“你倆還真是莽啊,大晚上的還要趕我來加班。”
白州常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身體還是很義氣地一口氣連畫了五道問凶符。
周悅文捏著薄薄五張符紙,眨眨眼:“不能再多來幾張嗎?萬一連問五次都不對,不得還來找你?”
白州常翻了道白眼:“你個小院生還真是想榨乾我!”
朱監院對周悅文解釋道:“畫符需凝真氣,老白已經夠意思了,一口氣五張,至少得緩到明日再找他要。”
聽了朱監院的話,白州常一瘸一拐地把兩人掃地出門,明天還來?還真把他當冤大頭了,“我待會兒設壇作法,定能保佑你們順利找到凶殺地點,絕對不會需要明日再跑一趟。”
兩人笑著揚長而去,再來到金池邊,前麵派下去進池子裡尋摸的十名太監已經上岸,呈上一個托盤,盤子裡放的是撈上來的一些物件。
有耳環、手釧、釵子等等,周悅文愣是瞧不出到底有沒有與屍首相關的物件。
朱監院掏出玉撓子,又從腰間錦囊中撚出一根青絲,在撓子頭上纏繞幾圈,然後一邊挽指念法,一邊用撓頭挨個輕點盤中物件。
物件與撓頭輕觸瞬間,便化為粉末散於盤內。
周悅文心中大驚,忙上前阻止:“監院,這些可是證物啊!”
朱監院斜睨了她一眼:“我這是在用那人的青絲問物呢,放心,散的都不是真的證物。”
說完,朱監院繼續,到最後,盤中僅剩下一隻銀鈴釵子未作塵粉。
這釵子短小,輕微有些發黃氧化,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朱監院拿起銀鈴釵子,語氣疑惑不解:“那人為何身上帶著孩童戴的釵子?”
周悅文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麼小巧呢,原來是小孩子戴的。
周悅文臉上有些扭曲,這發展,怎麼開始離奇起來,又是男扮女裝,又是小女孩的釵子,她該不會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吧。
她小聲跟朱監院討論道:“扮作宮女偷偷入宮掩人耳目,身上帶著女童釵子,又有些陳舊,會不會是生了公主的某個妃子害怕事情敗露,下手殺了自己的奸夫?”
朱監院瞧了眼滿眼閃著八卦光芒的周悅文,涼涼道:“你倒是敢說,是個不怕死的。”
周悅文登時縮了縮脖子,封建古代,尤其是皇宮裡頭要謹言慎行,回去了得刻在自己腦門兒上,再忘了滿嘴跑火車,沒死在國師手上,就死在皇帝的誅九族上。
幸好朱監院沒有要跟她計較的樣子,“你忘了我朝的皇室後代,都是要接受國師祈福的,國師大人的天眼不是擺設,沒有人能糊弄得了皇室血脈。”
周悅文確實是漏了那個掛逼國師,自己穿越他都能看穿,怎麼可能看不出皇帝的綠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