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剛剛無意中從保潔阿姨那裡聽來的一個消息。
如果換個對象,是其他的女職員透露出的這件事,坦白說恐怕她可能不會太當真,而僅僅隻會把這件事當成是一種公司內部同事之間的緋色傳聞,說不定還會認為這是員工之間的私事,卻被某些人拿出來當成了一種嘲笑的把柄和談資。
但是現在,她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正因為是保潔員的身份,才讓這種事顯得更加可信和嚴肅。因為保潔阿姨跟這些辦公職員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和競爭關係,所以理論上說她們不存在栽贓陷害,也用不著在這種事上捕風捉影,除非她們是真的在公司裡見過這種場麵。
至於為什麼這種事會被她們撞見了?想起來也很好理解,衛生間、辦公室、會議室甚至樓梯間……保潔員幾乎無所不至,而且她們又不起眼,假如當事人一個不小心讓人發現了蹤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根據保潔阿姨的說法和語氣,恐怕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緋色的男歡女愛,而是公司裡的某個人,借著自己的某種便利的條件甚或是權力,在公司大搞一些“有害風序良俗”的事了。
跟一個也就算了,還跟多個女人?嘖嘖!
洗完手,任苒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情不自禁地盯著鏡中的那個緊蹙眉頭的人。
那個人會是誰呢?
什麼樣的人,才會讓無數的女職員心甘情願地撲上來,跟他發生一些不正常的關係呢?
總不會是那些無權無勢,在公司又不起眼的普通職員,對吧?
她再次瞄了一眼鏡子中的那個自己,然後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下班的時候,任苒的心情還沒緩過來,她在自己的電腦前坐了一下午,也琢磨了一下午,一直在思忖保潔員嘴裡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她甚至把公司裡所有有可能的人選對象根據概率大小按順序一一列舉了出來,發現可疑對象還真不少。
光是各個部門的主管就有不少人,而且必須得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森達是新興的科技公司的原因,他們的主管幾乎都比較年輕。
年輕又有為的公司主管,好像天生就具備犯案的條件啊!她想。
她手裡的中性筆下意識地一一滑過她寫在紙上的那一連串名單上,最後,筆頭在一個人的名字下麵停了下來。
符雋。
怎麼看,他都是最符合條件的那個人。
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