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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鄭老板過來,你們可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光著背的選手都忙著活動身體,聽見這句立馬就亮了眼睛,“老板,加錢嗎?”
“加你娘的頭!”老板笑罵道,“你先把彆家那幾個台柱子給我掀了,到時候老子好吃好喝伺候你。”
“哈哈哈。”
在男人們荷爾蒙沸騰的哄笑聲中,方唯一從人群中穿過,在報名的紙上簽下名字。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切都那麼的自然、平靜。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男人胸膛的肌肉凝結成一個堅硬的形狀,衝擊和碰撞中他的身體穩如磐石。
鄭耀在台底下坐著,臉上帶著寡淡的笑,正微微歪著頭跟電話那邊的人講些什麼。
眾人一陣歡呼,上台的是被稱為台柱子之一的黑人,因為打起拳來不要命,就像隻逮誰咬誰的瘋狼,所以大家都喊他‘瘋狼’。
鄭耀笑了一下,“掛了。”
比賽是隨即匹配的,前頭幾場的選手,約定俗成,一般也就是拿來給瘋狼找找狀態的。
瘋狼衝場下‘嗷’了一聲,轉過臉來看看上場的是何方神聖。
一個英俊好看的男人走上來,背心緊致的貼在身上,隻露出兩塊形狀漂亮的蝴蝶骨。他緊了緊拳套,用出奇鎮定的目光打量了一遭拳台。
相比之下,瘋狼就比較釋放自我,他光著背,隻穿了一條短褲衩,放肆的晃動著身體,滿臉不屑的笑容,“嘿,甜心,這可不是選美比賽。”
“第二場,瘋狼vs方唯一。”主持人絮絮叨叨的解說。
底下多是亞洲麵孔,還有人竊竊私語,“方唯一,這是啥名字?很陌生啊,這個是第一次來比賽吧。”
有人回道,“上來就碰上瘋狼,不好打啊這場比賽。”
方唯一根本聽不見這些聒噪,他整理了一下嘴裡的牙齒保護套,八角籠裡,藍紅形成分水嶺,兩人對峙站著。
裁判看了方唯一一眼,又看了瘋狼一眼,確定兩個人都在狀態中,就做了個手勢,兩人互擊了一下手掌,又退回到各自的區域。
瘋狼擅長攻擊,尤其是麵對這樣的鮮嫩小白菜,更是鬥意十足,蠢蠢欲動。他主動顛著步子往前移動,準備找出他的空防。
方唯一腳步輕盈,一邊小心的往後退,一邊耐心觀察對手,拳頭之間試探著,他都輕巧躲過。
瘋狼也察覺出了這個對手不是一般人,臉上的不屑逐漸收斂,開始認真對付起來,拳頭虎虎生風,蹭在臉上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方唯一接連挨了兩拳,接著往後仰倒的力道,一個回旋踢還回去,直擊麵門,帶起一道狠戾的風來。
在這個拳台打的,不僅經受過專業訓練,而且大部分是實戰上磨煉出來的,不求好看,隻求一招製敵。瘋狼沒見過這麼花哨的功夫,隻不當回事兒,抬起小臂想要擋住。
哪知花哨底下絕不是軟功夫,方唯一這一腳砸在小臂上,頓時小臂酥軟疼痛的要命,瘋狼快速往後退了幾步,用汙濁的眼珠直勾勾盯住他。
方唯一嘴角勾起一個不可察覺的弧度,接連又是咄咄逼人的進攻。下手的力氣絕不像他好看的臉頰,可都是要命的路數。
瘋狼調整了一下身體,又撲上來,方唯一底盤穩,腳下功夫了得,拳頭奔向他麵頰之際,趁他防守上方,一腳狠狠踹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