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五五。”
方唯一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嘴角，就沒見過鄭耀這麼談生意啊。人家做生意都是和和氣氣，你來我往，一點一點往懷裡摳錢，他倒好，沒得商量，一口價，說多少就是多少。強盜都不帶這麼理直氣壯的。
程輝氣的隻想摔桌子，他彆過臉去，指著鄭耀，“來，你換人來跟我談，我跟你，就聊不下去了。”
“成，還是五五。”鄭耀撣了撣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來，“那十塊八塊的，你倒是計較的很。”
程輝讓他這麼一說，麵上有點掛不住了，“到底是誰小氣啊，我就不是在乎這錢，我就是…”
“嗯？”
“沒事兒。”程輝冷笑了一聲，“你回去洗乾淨了，我在床上跟你說。”
鄭耀哼笑一聲，也沒接他話，就往外走去。
澳門繁華的地界，處處都是燈火通明，萬丈人聲，街道上車水馬龍，流動的人群歡笑著，講著一口聽不懂的腔調。
方唯一提著他的西裝外套，把人推進遊戲城裡，臉上帶著笑，“彌補你。”
鄭耀盯著麵前的娃娃機，笑道，“我贏了五百萬，你給扔出去兩千萬，就拿這兩塊錢的物件彌補我？”
方唯一去櫃台兌了一把遊戲幣過來，“怎麼？看不上眼？我可是伺候了你一夜了。”
“伺候我一夜？”鄭耀咀嚼著這幾個字，接過他手裡的幣來，“你倒是說說，怎麼伺候的？”
“你到哪我跟哪，在旁邊站到現在，腿都酸了。”方唯一笑著戳他，“誒，沒發現，你還挺招人喜歡啊？”
“沒大沒小。”鄭耀冷哼一聲，麵上卻是笑起來了。他敲敲麵前透明玻璃的機子，問道，“想要哪個？”
方唯一把擅自投了兩個幣，“我給你抓。”
他打麻將不行，但是抓娃娃的技術卻好的沒話說，多半都是之前發小楊盛教的，楊盛這人，就擅長玩，各種機甲流械，上天入地的物件，到他手裡，就沒有玩不了的。
“左邊這個。”鄭耀道。
方唯一笑了笑，小意思。他挪動爪子，摁下去，爪子卡在小熊貓腰身上，緊緊握住，乖乖聽話的從出口跳出來了。
方唯一撿起來，遞給他，“送你。”
鄭耀冷淡鎮定的臉上突然飄了笑，那麼真實生動，身上冷酷的氣勢幾乎消了一半。他伸手接了，又笑了一聲，“哼，小孩子的玩意兒。”
“給你兒子留著。”方唯一笑眯眯的接了句，“就說是帥叔叔送的。”
這話出口，完全是無意識的，他邊笑著，邊往裡塞幣，“這麼說，我還得再抓一個，萬一是雙胞胎呢。”
鄭耀聽著，眼神落在他側臉上，瞧著這人絮絮叨叨的解釋，莫名覺得十分有趣。
方唯一又抓了一個熊貓，把剩下的幣都給鄭耀，“你來吧，抓那個大的試試。”
因為個子太高，所以鄭耀隻能微微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