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方唯一拖著劉承往外走,走到門口,扯著他腦袋朝玻璃門撞去,嘭——啪,手下力氣不算大,玻璃門輕輕顫抖著,隻撞的人頭暈眼花。
“不讓走,不能留,你倒是說說,你想做什麼?”方唯一鬆了手,拿腳踢了踢他,“你說,光耀給的價格這麼公正,你還想怎麼著?不會談生意,就請你老子出來談,彆淨整些沒用的。”
說罷,見他神色不屑,方唯一又補了一句,“怎麼著?我看你還排外?彆忘了,你是哪裡的種兒,給外人當孫子當上癮了?”
“那也比你們這些鄉巴佬強。”劉承嘴巴硬的很。
“成,”方唯一氣極反笑,“人各有誌,這我也攔不著。但,今兒我還非得從這門裡出去不可。我們,堂堂正正的來,還得堂堂正正的出去。”
櫃台上的服務人員早就嚇傻了,她愣愣的瞧著方唯一,“先生…先生,我把門打開,咱們有話好好說,您先放開劉總。”
“不,今兒我就不走了。”方唯一皮鞋在他胸口踩著,“非得讓你長長教訓不可,看你敢不敢胡說八道。”
“言論自由懂不懂,都什麼年代了,你個鄉巴佬,去死啦。”
“這個自由裡頭,可不包括‘那種’言論。”方唯一扭頭看秘書,“報警唄。”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有方律師攪和兩下,那就是大事,正因為太多人把自由掛在嘴邊,借著這個幌子到處肆無忌憚的放嘴炮,這下好了,劉小少爺也懵圈了。
到底也不是秘書開的門,而是司警人員強行從外邊開的門,出警速度之快,處理力度之猛,令人咂舌讚歎。同時進來的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中間冷著臉的那位,可不就是鄭老板麼。
劉承是被司警以涉嫌‘擾亂治安、故意傷害’等罪名帶走的,方唯一則是跟去做了個筆錄,就讓鄭耀哄著接回去的。
鄭耀聲音像是冰窖裡撈出來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怎麼跟你叮囑的?就是這麼談的生意?嗯?”
助理被罵的狗血淋頭,還是頭一次見鄭耀真惱了,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鄭總,損失這個合同,主要還是對方太不講信譽了,胡攪蠻纏…”
鄭耀驀地壓低了聲音,冷哼道,“誰跟你說合同了?我說讓你看好他,你怎麼給人看的?”
“……”助理驚訝抬頭,對上鄭耀冰霜臉色,又乖乖的低了頭,“那…那打起來,我們也攔不住啊…而且是對方先動的手,咄咄逼人…”
“除了手,還傷著哪兒了?”
“沒,沒傷著。”助理忙解釋道,“身手也太好了,沒人能近身,倒是那個劉承摸了他的臉,讓人給折了手腕子。”說著助理抬了抬眼鏡,有點克製不住的講起當時場景來,“那場麵,實在是太解氣了,我們在一邊坐著,他就跟人講道理,可偏偏鋒生的人得寸進尺,罵罵咧咧,後來把他惹惱了,就動起手來了,這架打的應該,您是沒瞧見有多氣人,多虧了…”
秘書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彆說了。
助理霎時噤聲了。
鄭耀還是那副冷臉兒,過了半響,嘴角不可察的飄起一絲笑,“還用你說,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脾氣。”
方唯一遠遠走過來,手背上貼了兩個創可貼。瞧著助理和秘書雞崽兒似的站在鄭耀跟前,低著頭。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人是我打的,訓他們作什麼?”
鄭耀看著他,哼笑,“不疼?”
“不疼。”方唯一繃著臉,也不看他,“這事兒怨我,沒談成合同也怨我,怎麼罰都成。”
“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