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一聲,讓顧逢宜回了神。外麵有動靜,在侍衛的壓製下,已經將人帶到了她麵前。
一個男子,衣衫上是還未濡乾的水痕,腰帶不知所蹤,拽著衣衫滿臉的驚慌失措,跪倒在地:“陛下饒命。”
頭磕在地上。這下連唯一整潔的頭發也是亂了。
顧逢宜定了定眼睛:“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男子眼裡含淚哭起來,抬頭不敢對視。用手扯了扯衣襟,將露出的肌膚遮上,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那邊的床榻。
“陛下……奴……”
他說了幾遍還是沒能繼續說出來,眼睛冒著淚花,手上不停地擦,弄得臉上又花又濕。
顧逢宜心裡也清楚,他方才抬頭時衣裳下的吻痕和青紫看得真切,見他這副模樣心裡有了計較,揮了下手。
近衛心領神會,上前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乾淨白皙。
男人此時真的慌了,顧不上再哭,連忙爬向陛下大聲說:“陛下……我與小王爺有了肌膚之親。”
顧逢宜神色微變。
“楚鈺,先放開,讓他說。”
顧楚鈺停下,放開了他的手,又退回陛下身側。
男子跪坐在地上,鼻翼都紅了,大喘氣後說道:“昨夜奴在宮殿附近聽見有聲音,就好奇過來,便看到小王爺躺在這裡。奴心裡害怕,但擔心小王爺會出什麼事就靠了過去。”
“沒想到王爺像是被奸人所害,中了藥,神誌不清就、就要了奴。”男人委屈地想要再哭,卻被顧楚鈺拔劍聲嚇住憋了回去。
“繼續說。”顧逢宜若有所思地開口,“那你怎麼出現在外邊。”
“奴醒之後不敢叫人,就自己去外麵擦洗。回來時見這麼多人,所以在外麵躲著。”
顧逢宜:“就是說,顧如欺負了你?”
“奴不敢……”男人嚇得一抖,匍匐著顫得厲害,倒真是像受儘委屈又無處尋冤的弱男子。
這都是什麼事。
顧逢宜是一點看不下去:“將人帶下去好好看著。”
“楚鈺,務必查清楚。”
顧楚鈺:“是。”
無關人士都清理了之後,顧逢宜在床邊站了一會兒。顧如悠悠地醒了,眨了眨眼,發現頭疼的厲害,不難忍受,就是不舒服。
她偏頭,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移眼看到了熟悉的人。
“皇姐?你怎麼在這裡?”
“一點戒備心都沒有,還問我怎麼在這裡。”顧逢宜隨即坐在榻上,看著不成器的她。
“啊?”顧如腦子慢半拍,記起昨夜的事,心裡又氣又恨,“該死,我怎麼沒有早點察覺,在酒宴上就不對勁了。”
她看著皇姐委屈:“差點就見不到皇姐了。”
“你皇妹差點死了,被人抹脖子。皇姐,你要幫我報仇。”
顧逢宜眼睛一暗,盯著她脖子道:“我會查清楚的,到時候人交給你處理。”
“那我可要把‘他’扒皮抽筋,好好嘗嘗苦頭。”她看著顧逢宜,“皇姐,查到人告訴我,我想親自去抓。”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總得找回來,她可不是好脾氣的,以德報怨不來。
眼裡的凶惡散去才笑著扒她,帶著一點點討好,“皇姐,我都受這麼重的傷了。那登門道歉的事能不能免了?”
顧如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