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幾日,傷口就開始結痂,身上也塗用了去淤膏,痕跡消失,就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他知道,那晚不是夢,也不是幻想。
如果王爺想要的是這樣,他也願意做到忘記一切。
權當不曾發生,半點念想也不生。
顧九來時,見他在用右手練劍,旁觀了一會兒,等劍花歇下來才走過去。
“你傷的左肩可不能動,已經快好了。”顧九接過他手中的劍,他的氣色不錯,“看來王爺對你不錯,連府醫都來了數次。”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顧九。”他先朝屋裡走了一步,顧九隨後跟著,將劍攤放在桌上。
“你說我日後跟在王爺身邊應該做些什麼?”
其實他是惶恐的,他們影衛都是在暗處,隻知道練武練劍保護主子,旁的什麼他不會。
顧九:“得看主子眼色行事,你不能隻懂打打殺殺。你從暗處轉到明處,更要懂得觀察。”
“觀察?”
“觀察每一個到主子身邊的人,保證主子的安全。你多向顧侍衛學習,聽主子命令行事,出不來什麼大的差錯。”
他似懂非懂地點頭。
顧九也知道多說無意,隻有日子長了他才會明白,便問起彆的。
他起身將房門拴上,走到顧蓮生身前,神情突然變得嚴肅。
“你最近還和她見麵嗎?”
“誰?”顧九沒頭沒尾地一問,他的眼神變得迷茫。
顧九點明:“和你相好的人。”
“沒、沒有。”顧蓮生像被燙了一下,說話都結巴了。
似是為了辨清真假,顧九特意湊近看他的眼睛,確認了才放心下來。
“不如你們分了,可不能再見麵。你都不肯引我見她,還是她就想這樣藏著掖著。”
“我們生來就是為了王爺而存在的,當然不能有私情。王爺雖沒有明說,但出了這種事被主家逮到的都被廢除武功趕出府了。”
並非他誇大其詞,他們清淵一國,尤其為皇室中人,最容不得的就是底下人有私情和背離主人。
故而,他也隻安安穩穩地做著任務,在王府裡當一個影衛。
顧九再問起,他也不能搪塞,隻能燙嘴地說,“我和她分開了,不會再見了。”
“那便好。”顧九轉而又想到,“你小臂上缺失的朱砂,用胭脂擋著,可不能讓府裡人發現了。”
不說會被主家責罰。府裡和他們共事的暗衛平日雖沒有交流,一旦有人出事多的是落進下石的。
就是失去清白這一點就能被人詬病,解釋不清。
“我知道的。”顧蓮生也清楚,這幾日府醫給他看傷時都藏著。
“以後彆再輕信旁人了,奪你清白的是個薄幸的女子,隻是貪戀你一時的身體。萬不可再重蹈覆轍。”顧九走時又囑咐上一句。
多日不曾現身,更是斷了聯係,兩人分開。薄幸又膽怯。
顧蓮生不知道他所想,也不能替王爺說花,隻能含糊應著。
—
顧遙接到底下人傳來的消息就去找了顧如。
此時顧如正坐在涼亭裡喝茶,亭階上開著一湖的蓮花,蓮蓬浮出水麵傲抬著長頸,蓮下遊著幾條擺尾的小魚。
顧遙一施輕功就落地下。
“主子還有這種閒情雅致。”
桌上確確實實放著茶點,因天氣熱了,後麵還有兩個扇風的侍人。顧如吃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