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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喊,她就瞧見走著的人腳步一頓,似乎被驚到,然後抬著頭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就這樣對上顧如一雙略帶調笑的眼睛,有些乾巴巴地道:“主子,您叫我?”
“不然呢?”
眼睛往周圍看了看都沒人,顧如直直落在他身上:“你去做什麼了?”
顧如朝他走進,才發現他披著的頭發都是濕的,有水珠順著發根一滴滴落了下來,淌到衣服上去。
這番姿態,一看便知,而她就是明知故問。
“屬下,今早去洗浴了。”顧蓮生在看清顧如後又將頭低了下去,似乎是在躲避什麼。
“你走的這般小心,又貼著牆走,分明不想被人注意到。”她眼睛一轉,“是不是背著本王做了什麼虧心事?”
顧蓮生的手驟然收緊,自證似的抬頭,“屬下沒有。”
他的眼睛清澈,是坦蕩的,可睫毛卻是緊張地顫著,好像是有些怕她。
下頷線繃著,甚至不敢呼吸。
“這麼緊張做什麼?”顧如笑出聲,“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眼睛突然幽深起來,森森道:“若是真的有,你也不能好好站在這裡了。我會扒了你的皮,好好折磨你,最好不要被我發現了。”
顧蓮生心裡一抖,遍體生寒。
分明不冷,卻還是發著顫,咬著唇,冷得不成樣子,像被冷水給淋了一盆,濕噠噠地貼著皮膚,被凍出一身的小疙瘩。
顧如沒有錯過他的表情,話鋒一轉,“不過你又沒做過,不用怕。”
顧蓮生臉色好轉,心裡的寒氣還沒散去,他點頭稱是:“屬下不會瞞著王爺的,也不敢。”
他甚至是覺得方才主子看透了他,在警告他彆想做越界的,不要抱有不該有的希望。
可是他都是明白的。
顧如笑了笑,這才關心起他來。
“聽說你昨晚傷口裂開了。”
“是……不過沒有大礙,就臟了一件衣裳。”顧蓮生突然偏頭看著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心生發顫地抖動了一下。
“好好休養。”
顧如說了一句就抬腳走了,顧蓮生抬頭時人已經走出很遠,他正要回自己屋裡,就聽到顧如的聲音傳來:
“收拾好了來前殿。”
顧蓮生看著那道身影,許久後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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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遙一起來,就發現昨晚好端端躺在殿裡的顧如不見了,心下一慌找來其他侍衛詢問,皆被告知不曾看見。
“去找啊,王爺在殿裡還能丟了不成,多派點人找找。”
她也是疑惑,在王府理應沒有什麼,刺客又動手了,趁著醉酒把人給擄走,萬一王爺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她蹭地:“我親自去找。”
她話剛落下就聽身後有人道:“不必了,我在這。”
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主子。”顧遙眼裡驚喜著,回頭將人上上下下給看了個遍,才放下心來,“大早上的怎麼就不見人了,急死屬下了。”
侍衛看著王爺平安回來便退了下去。
“早起出門溜溜罷了,我還能丟了不成。”她抬手就敲了敲顧遙的肩膀,擦身把人拽了個彎兒。
“誒……那可不一定。”顧遙拉長了一聲,還沒站穩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