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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的CP是愛喊老婆的年下
清晨。
意識還未完全從睡夢中回籠,忽然湧上的劇烈的頭痛感讓喬見翊被迫清醒過來。
他揉了揉鼓脹的太陽穴,思索著為什麼會這樣難受,下意識翻了個身。
一瞬間牽起的渾身的酸痛,直接讓他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喬見翊猛地坐起身。
然後狠狠地抽了一口氣,反手扶住仿佛要斷了的腰。
餘光裡,他看見床下散落一地的衣物。
喬見翊閉了閉眼。
不是很想相信,這樣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咬咬牙,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撿他的衣服。
然而雙腳剛觸及地板,喬見翊就意識到,他整個人此時和沒骨頭似的,根本站不住。
“翊哥!”
往地上摔的時候,有人跑進臥室,及時抱住了喬見翊。
肌膚貼在一起,大概是夏天的緣故,溫度特彆高。
喬見翊有點心累。
活了三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
被扶回床上坐著,喬見翊扯過薄被掩住身體。而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有非常密集的紅印。
喬見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
太陽穴突突地跳,頭更痛了。
他攥緊被角,目光冷冰冰地看向床邊的青年:“為什麼不穿上衣。”
他想說的話實在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該先說什麼,最後還是“就近原則”,先說眼前事。
“對不起。”青年耷拉眉眼,“昨天的T恤穿不了了,我又想先給你準備點蜂蜜水,就先沒穿。”
喬見翊來這棟彆墅,教導這裡的小女兒成謹鈺鋼琴已經五年多,每一次都會和她的哥哥打照麵,但還是第一回看見她哥如此可憐的模樣。
不,非要說的話,他昨晚就已經見識過成謹舟裝委屈的本事了。
喬見翊不動聲色地按了按腰,剛才差點摔跤,腰更痛了:“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彆……”成謹舟道,“你身體不舒服,開車太危險了。再休息一會兒,晚點我送你回去。至少把早飯吃了。”
他目光坦誠,帶了點濕漉漉的模樣。喬見翊心裡“嘖”一聲,彆過頭。
受不了這種表情。
喬見翊裝作更生氣的樣子,反問:“我不舒服拜誰所賜?”
“對不起翊哥。”成謹舟在床邊蹲下,手偷偷摸摸放在床沿,想牽喬見翊的手,但不敢,“可是昨晚的氛圍……我情不自禁……”
喬見翊這下真氣笑了:“我要是知道你會‘情、不、自、禁’,昨天根本不會過來。”
昨天下午,喬見翊在家收拾房間,接到了成謹舟的電話。
本以為成謹舟要說成謹鈺課程的事,結果一接通,就聽見成謹舟低落的聲音:“翊哥,你今天有空嗎?能不能來陪我喝酒?”
他很少有這樣消沉的時候,喬見翊不免感到意外:“你怎麼了?”
“城南新項目,我沒中標。”成謹舟苦笑,“本來想靠這個項目,讓我爸彆再惦記著我去繼承家業,這下反而要被他嘲笑了。”
喬見翊沉默了下。
成謹舟家裡的情況,喬見翊在這五年裡,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成謹舟和成謹鈺的父母經營著一家不小的公司,成父一直想要成謹舟繼承家業,但成謹舟另有抱負,一畢業就和朋友合資開了公司,希望能做出成績,讓成父刮目相看。
成父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待成謹舟的公司的。反倒是成謹鈺很支持哥哥,畢竟成父成母一直忙於事業,幾乎不著家,成謹鈺基本是由哥哥帶大的,連鋼琴的學費都是成謹舟出的。
這點倒是和喬見翊很像。
喬見翊大學畢業,工作一年以後,父母忽然留下一封郵件,說走就走地出去旅行了。
他們家裡三個孩子,他是老大,妹妹喬微翩快要大學畢業,而且已經在自己掙錢了,不需要他操什麼心。但弟弟喬知栩才十幾歲,照顧弟弟的責任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好在喬知栩一直懂事,除了之前生寶寶帶來的意外,沒讓喬見翊操過什麼心。
成謹舟和喬知栩差不多年紀,所以無意識中,喬見翊把成謹舟當作半個弟弟看待。
最近喬知栩忙於錄製綜藝,和他的寶寶搖搖,還有搖搖另一個父親越景衡相處得很好,不需要喬見翊勞神,喬見翊也就很清閒。
他思考片刻,終究沒拒絕成謹舟:“我一會兒過來。”
那頭的語氣雀躍了幾分:“謝謝翊哥。”
喬見翊到彆墅時,正好是晚飯點,成謹舟請的阿姨已經做好飯回家了。
以前喬見翊也偶爾有留在成家吃飯的時候,今天與往常略有不同的,就是桌上那幾瓶紅酒了。
喬見翊:“借酒消愁,用紅酒?”
“家裡就這些酒了。”成謹舟旋開瓶塞,給喬見翊倒上,“也不是借酒消愁,就是有點鬱悶,想讓翊哥陪陪我。”
成謹鈺初中就念了寄宿製學校,沒有額外節假日時,都是周五下午回家。成謹舟一個人空落落的,難免心情更不好,所以才試著問喬見翊能不能來。
喬見翊和他碰了碰杯:“過了今天就忘掉吧。做什麼都不可能一帆風順,你還年輕,多得是和你父親證明的機會。”
成謹舟笑道:“翊哥說得對。”
喬見翊平時很少喝酒,但成謹舟家的紅酒口感不錯,醇香順滑,他沒忍住,多貪了幾杯。
然後就醉了。
喬見翊隻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臉上發熱,身上發軟,想動也動不了。
成謹舟似乎也醉了,但還留有清醒和餘力,走到喬見翊身邊,架著他去臥室休息。
然而到了床邊,成謹舟卻猛地抱住喬見翊,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
成謹舟的臉埋在喬見翊的頸側:“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