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衡量偏頗過度的標準,很難拿捏得當。
蕭星野恰好居中,不得罪同學,也不讓老師失望。
他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能做,什麼事絕對不能做。
江昭昭大致能聯想到蕭星野在一班處理班務的樣子,該他管的,他親力親為,不該他管的,他絕不過問一個字。
同時,她還有點羨慕剛才那個男同學。
他可以看到蕭星野的字跡,那是她一直好奇卻看不到的。
還可以觸碰到帶有蕭星野身上好聞氣息的物品,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她隻能遙遙遠望的風景。
“看來是我想錯了。”
荊雲霜覺得蕭星野說得在理,打碎神仙濾鏡,伸手擰檸檬蘇打的瓶蓋,有些吃力。
穆銘未看她極其費勁,瓶蓋卻紋絲不動,調笑著:“打我的時候勁兒那麼大,現在連個瓶蓋都擰不開?”
荊雲霜沒好氣地把檸檬蘇打推給穆銘未:“你行你來!”
她的指節明顯泛紅,能看出來是很用力了。
穆銘未拿過蘇打,輕鬆一笑:“我來就我來。”
剩下三個人,給穆銘未行著注目禮。
直到看見他用力擰動幾下,瓶蓋毫無鬆動跡象,他的笑容逐漸僵在嘴角。
瓶身沁出冷氣解放的水汽,越發滑手,難度升級。
荊雲霜學著穆銘未剛才的語氣:“說我的時候勁兒那麼大,現在連個瓶蓋都擰不開?”
他啞口無言,求助的目光投給蕭星野。
蕭星野輕嗤一聲,語氣輕鬆,沒有嘲諷意味,純是他們之間平時的調侃模式:“看我乾什麼?你現在連個瓶蓋都擰不開?”
穆銘未有些崩潰,笑得無奈:“哥,我喊你聲哥成嗎?沒必要跟著她一起損我吧?”
“你該慶幸莊霽遠回家吃飯去了,不然他損得比我厲害,”蕭星野拿過穆銘未遞過來的檸檬蘇打,轉眼問兩個女生,“你們誰有紙?給我一張,我帶的紙巾在班裡,身上沒有。”
他有給桌屜裡備紙,方便擦拭桌椅上的灰塵,因本身有點輕微潔癖,做事樣樣追求完美,每天至少擦兩遍桌椅。
班裡沒準備紙的同學知道他這裡有紙,隔三差五來借兩張,這種消耗品好借難還,他給得乾脆,沒在小事上拒絕過誰。
“我沒有。”荊雲霜聳聳肩。
江昭昭拿出隨身裝的小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蕭星野:“這個行嗎?”
“行,”蕭星野捏著紙巾一角接過去,避免碰到女孩子的手,他看到潔白紙巾上平鋪的粉色小兔子印花,彎彎唇,“這麼可愛。”
江昭昭的耳根迅速竄上薄紅,無意識地抿抿唇。
蕭星野是誇紙巾可愛,她卻有那麼一瞬誤解為,他是在誇她可愛。
自作多情,莫過於此。
蕭星野散開紙巾,重新對折,裹在瓶蓋上。
他的手指修長勻稱,指甲修剪得乾淨,骨節清晰立體,瓶蓋在他輕微施壓擰動之下,成功旋開。
擰開瓶蓋,他推回給穆銘未,眼皮微瞭:“學著點。”
穆銘未把蘇打遞回給荊雲霜:“懂了,裹著瓶蓋擰,手就不會疼了。”
蕭星野指明重點:“是增加摩擦力,不過你這麼理解也沒問題。”
他拿過江昭昭那瓶檸檬蘇打幫她擰開,又給她遞回到手邊:“你應該也擰不動,順手幫你開,彆說謝謝,耳朵要起繭子了。”
她料想蕭星野肯定還記著上次幫她擰瓶蓋的事,從善如流,很聽他的話:“……哦,好。”
蕭星野伸手拿過穆銘未那瓶,也幫他擰開再遞回去,要笑不笑的:“你這麼柔弱,肯定打不開,是吧?”
他特意加重“柔弱”這兩個字的音調。
“我靠,你彆拿我當妹子對待啊,我隻是剛好打不開那一瓶而已!”
穆銘未不服氣,一想到蕭星野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