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Chapter 63 禮物(2 / 2)

蕭星野越是這樣,她越是深陷情網難以自拔。

感受著劇烈跳動的心率,她努力壓下輕翹的唇角:“你給我買的感冒藥和暖貼,還有熱巧克力,一共多少錢?我轉給你。”

她不想占蕭星野的便宜,從小嚴格的家教,不允許她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份好意。

司機已經提前打開車門。

蕭星野輕抬下巴,示意她上車:“你下午給我送作業,是打車來的吧?坐公交和走路沒那麼快,買的東西就當我給你報銷車費了。”

她坐進車裡,語氣猶疑:“可是……”

“沒有可是,”蕭星野果決回複,尾音沾點無奈,“你總跟我客氣,顯得我們很生疏。”

江昭昭讀懂他暗含的意思,蕭星野不想她這麼客氣,不想和她之間顯得陌生。

“那我以後不跟你客氣了。”她彎彎眼睛,輕聲允諾。

蕭星野淡笑開口:“你以前也說過好幾次這種話。”

她快要遺忘在時光角落的某些東西,他還記得清晰。

腦海裡放幻燈片一般,閃過很多他們之間的共同回憶,突然想到剛才在奶茶店裡,穆銘未話語中提及的生日。

對哦,還不知道蕭星野的生日是哪一天?

沒聽朋友說起過,也沒收到過蕭星野的生日聚會邀請。

“我突然發現,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生日。”江昭昭偏眸看向蕭星野,心裡止不住猜測,他的生日在哪個季節。

蕭星野略微勾唇:“嗯,我也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1月27,你呢?”

“挺巧,”蕭星野瞳眸深處的笑痕加重些許,“你的生日反過來,就是我的生日。”

她稍加思考,說出日期:“7月21?”

“對。”

“那確實挺巧。”她抿唇一笑,心裡的竊喜蔓延到眼角眉梢。

他們的生日一個在盛夏,一個在凜冬。

像是兩塊互補的拚圖,剛好填滿另一半的空缺。

目的地到達,司機停好車。

蕭星野送江昭昭到她的小區門口,碎雪洋洋灑灑下落,融化在他們的發梢和衣料上。

自從她講完雪天共白頭的浪漫說法以後,蕭星野就沒再撐傘。

不知道是覺得雪勢減小,無需打傘,還是故意配合她,心甘情願陪她淋雪。

她把這個解不開的疑惑,寫進了今天的日記裡。

「今天好幸運!

放學的路上遇到你朋友,得到了幫你送作業的機會。

不過……我說了個謊,他問我有沒有你的電話號碼,我回答沒有。

其實我有的,就是高一奶茶店那次,你還記得嗎?你隨口一說的號碼,我偷偷記下來了,當天回去就存進了手機通訊錄裡,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撥出去。

我不好意思告訴他真實情況,隻好隱瞞實情。

哦,在你家裡還說了一次謊。

媽媽問我在男同學家裡還是女同學家裡,我擔心她多想,回話的時候,看見你笑了。

我以為你是笑我做賊心虛,可你後來說我可愛!

你的家裡很大很漂亮,飯菜也很可口,熟悉的香味讓我安心,我卻不知道香味來源是什麼。

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是說如果,希望可以知道這香味的名稱。

你送我回家的路上,我說完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之後你收起了傘。

那……四舍五入,我們算是“共白頭”啦?

對了,你買給我暖手的熱巧克力,很好喝!

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天的,因為實在是,太美好了。」

落下最後一個句號,她還沒來得及合上日記本,手機進來的新消息成功奪取她的注意力。

鎖屏顯示荊雲霜發來幾條新消息。

江昭昭點開去看,入目是一張抓拍的照片——

蕭星野和她走在奶茶店外的夜色雪幕中,室外的暖黃色路燈光線,和室內的白熾燈形成鮮明對比,仿若兩個不同的次元。

她當時捧著熱巧克力暖手,蕭星野微微側頭看向她的角度,被鏡頭永恒定格。

霜霜:【姐的拍照技術還可以吧?不用謝我。】

霜霜:【我想到一句話,同淋雪,共白頭,啊啊啊小說場景照進現實!狠狠磕到了!】

江昭昭長按保存圖片,放進她的專屬秘密相冊。

旋即敲字回複荊雲霜。

【其實,蕭星野本來打著傘的,我也想到了你說的這句話,就和他講了,然後他就一直沒再打傘了。】

屏幕對麵秒回。

霜霜:【我靠!蕭星野肯定也想和你浪漫!我賭十包乾脆麵,他絕對get到你的意思了,以後我就是你們cp粉頭!前線磕糖第一人!】

透過字裡行間,完全能體會到荊雲霜有多激動。

有一個好朋友支持著她的暗戀,聽她傾訴心事,幫她記錄寶貴的回憶,替她分析對方的心思。

過程本身,即是青春年華裡難以忘卻的經曆之一。

她很珍惜每一段羈絆,不管是和荊雲霜,還是和蕭星野,都儘力做到最好,確保不留遺憾。

-

周一早上,蕭星野來了一趟學校,沒停留多長時間,又離開了。

江昭昭記得,他今天要參加化學競賽的決賽,不出意料的話,他仍舊會拿下很好的名次。

隔天上午的大課間,學校廣播室通報表揚這次省級競賽中獲獎的同學。

蕭星野榮獲化學競賽一等獎。

換做以前,大家還會低呼他好厲害,現在早就習慣了,沒有人感到意外。

實力擺在那裡,他不拿獎才稀奇。

當天下午放學。

荊雲霜和江昭昭聊著天往外走,兩個人走進校門口的文具店。

荊雲霜拿了一盒替換筆芯:“作業多,筆芯用得好快啊,估計高三用得更快。”

江昭昭應和著,看到旁邊單支售賣的黑色水筆,恰好就是蕭星野用的同款。

她伸手拿了兩支,聽見荊雲霜問:“你不是不喜歡用這種款式的筆嗎?還說過款式太單調了,一點都不好看。”

“那個誰用的是這款。”她小聲回答著,省略了名字。

文具店裡人多,要是直呼其名,以蕭星野的受關注程度,她肯定要被其他人的好奇目光洗禮。

荊雲霜知道她在說誰,故意拖著長音揶揄:“哦~情侶款嘛,我懂我懂。”

“你小聲點。”江昭昭環顧一圈,確定周圍沒有熟人,回過頭瞧見荊雲霜去了另一旁的貨架翻翻找找。

貨架上擺著一些月刊雜誌,還有一兩本被翻舊了的星座書。

“昭昭,你知道蕭星野是什麼星座嗎?”荊雲霜翻開星座書,神秘兮兮的問著。

江昭昭回話:“他是巨蟹座。”

“巨蟹啊,”荊雲霜指著星座書上的速配指南,低聲念叨,“和巨蟹男最般配的是天蠍女。”

秦時月就是天蠍座,江昭昭是水瓶座。

察覺到這點,荊雲霜再沒多看,索性合上星座書,擺擺手:“這些東西信不得,走吧走吧,今晚作業還多著呢。”

“嗯。”江昭昭應聲,跟上荊雲霜去收銀台結賬。

她低垂著眼,視線定在手中的黑色水筆上,心裡的滋味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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